第127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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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玉擱下茶杯,輕咳一聲,眉梢微挑,聲音添了幾分冷意:“表弟表妹,過往種種,或為遺憾,或屬平常,過度探究,實無必要。”言罷,站起身,衣袂翩然,負手而立,身形更顯疏離高冷,以行動表明對這般目光的牴觸。他望向遠處冰棺,心下念及母親,只盼這場莫名審視快些結束,莫要擾了此間安寧,亦不想因這初識的親眷,再將舊傷重揭,陷入往昔泥沼。
桓春兄妹倆見狀,神色一窘,互相對視一眼,意識到逾矩,秋憶忙低眉順眼,輕扯桓春衣角,桓春也收斂了熱切,撓撓頭,訥訥道:“表哥恕罪,是我們莽撞了。”
長秋府內,光線仿若凝凍,氣氛因桓春與秋憶那肆意打量的眼神降至冰點。潤玉端坐如松,卻難掩周身散發的清冷疏離,那被過度窺探後的反感,像一層寒霜覆在面龐,眉梢眼角皆是拒人千里之意。
洞庭水君久歷世事,目光何等敏銳,小輩間這微妙暗湧自是盡收眼底。見潤玉神色愈發冷硬,他眉頭一皺,聲若洪鐘,打破僵局:“你們這是什麼眼神,還不收斂點!”話語擲地有聲,在府邸雕花樑柱間迴盪,帶著長輩的威嚴與不滿。
桓春與秋憶身形一震,仿若從沉醉的臆想中驟然驚醒。桓春忙不迭垂首,雙手不安地搓著衣角,臉上熱度飆升,恰似被烈日炙烤的湖面,羞愧得泛起紅暈。那原本如炬目光,此刻慌亂閃躲,不敢再直視潤玉,滿心懊惱自己一時忘形,失了分寸,只恨不能尋個地縫鑽進去。
秋憶更是窘迫,粉頰瞬間漲紅如熟透蜜桃,貝齒輕咬下唇,眼睫撲簌簌垂下,像受驚的蝶翼。她輕扯桓春衣袖,似想借這小動作尋得一絲慰藉,柔弱之態盡顯,往日靈動眼波此刻滿是悔意,囁嚅著:“父親,我們知錯了。”聲音細若蚊蠅,怯生生在空氣中飄散。
洞庭水君踱步上前,目光在二人身上審視,神色凝重:“潤玉是你們表哥,歷經坎坷,今日相逢,該以禮相待、以情相融,而非這般無禮窺探,徒惹不快。”言罷,看向潤玉,神色緩和,“潤玉,莫與他們計較,小孩子不懂事。”
潤玉微微頷首,神色稍霽,卻仍餘疏離:“無妨,望日後相處,能多幾分尊重。”目光掠過桓春兄妹,平靜如水,心底卻暗歎,親緣初綻便遇波折,不知往後日子,能否真如舅父所言,以情相融,還是糾葛頻生,再添煩擾。
“父親,我們也是聽母親說洞庭有貴客到,就在長秋府,我還以為是哪位天界上仙,原來貴客就是潤玉表哥,潤玉表哥果真如傳聞般的不同凡響!”恆春言語間滿是驚喜,眼眸亮得如同星子,目光便牢牢鎖在潤玉身上。
潤玉聞聲轉過身來,神色謙遜,微微拱手:“恆春表弟過獎,潤玉不過是一介小仙,傳聞不過是誇大其詞罷了。”他身姿挺拔,面容如玉,清冷氣質在這暖色調的秋日裡,添了幾分遺世獨立之感,恰似霜華覆蓋的秋菊,高潔且靜美。
桓春一臉期待,身子前傾,目光灼灼盯著潤玉,話語像連珠炮般急切:“潤玉表哥真謙虛,這三界誰不知潤玉表哥與天界長公主相識啊,我聽聞長公主絕色傾城,三界萬物在她面前都失了顏色,潤玉表哥既與她相識,不妨說說長公主真如傳言那般……”
秋憶眉頭緊皺,對恆春低聲說道:“哥,我還聽說長公主脾氣秉性並不好,而且還睚眥必報,心狠手辣呢。”
秋憶卻不以為然,她總覺得長公主越是不敢露面就越有問題。
他們談論的話題正是那位神秘莫測的長公主。這些話恰好也是洞庭水君心中所想,他深知傳聞不過是虛浮的迷霧,長公主真正的模樣唯有與之親近之人方能知曉。
洞庭水君暗自思索,覺得倒不如讓這些好事者去與潤玉接觸。畢竟,他內心深處並不相信潤玉與長公主毫無瓜葛。長公主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連那盛大隆重的蟠桃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