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吧,如果將來要做官,除非是一輩子做不入流的從九品小官,否則都必須要是有監生的功名。

大廈律例沒有監生以上功名是不可實授從九品以上官職的。

這次朝廷開捐監生實在是百年難得一遇啊。

您想想,不用十年寒窗苦讀,只需要花些銀子,就獲得了以後晉升官場的資格,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我估計朝廷是因為賑災庫銀缺口實在太大,怕捐虛銜的人頭數不夠湊足銀兩,所以才破例開了捐監的口子。”

“這樣啊,聽你這麼分析是不錯,那你想怎麼操作這件事?”汪鈞對混官場多少有些興趣,畢竟他沒那閒心和國家機器對抗,依附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大肚成聞言如釋重負,既然老闆對官場為官有興趣,那麼最起碼謀反的可能就大大降低了。

於是他趕緊解釋道:“是這樣,我倒是好辦,但您不是廈國之民就有些麻煩。

我是這麼考慮的,這次捐監生,官價200兩紋銀,加上上下打點,估計總計需1000兩。

以您現在這樣的身份最好準備捐他個5000兩,上下再打點個5000兩,合計需兩。

好處在於以後在廈國做官,不需再為身份之事煩惱。您看……”

汪鈞考慮片刻便做了決定:“這樣吧,把車路士也算上,就說我是和他都是國外同一個地方來的老鄉。

他畢竟在此這麼多年了,官面上起碼也混了個臉熟,有他作保,估計我的問題就不大了。”

“如此甚好,大哥英明。”大肚成去了塊心病忍不住喜形於色,討好地挑起了大拇哥。

汪鈞見大肚成一臉興奮的樣子隨口問道:“哥們,捐個監生至於這麼高興嗎?”

其實在汪鈞對他以兄弟相稱那一刻起,大肚成就決定要開誠佈公了,說到底還是汪鈞的人格魅力感染了他。

既然汪鈞沒把他當外人看,那麼他也沒必要將顧慮藏著掖著了,他必須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為誰賣命。

汪鈞聽他這麼掏心窩地一說,反倒是樂了:“哈哈哈,其實你不必擔心,我對皇帝的位子半點興趣都欠奉。”

汪鈞掃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在大肚成耳邊低語道:“我其實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完全是一個‘外來人’,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找到回去的路。

車路士那裡有一本百科全書,裡面描述的東西我幾乎都能造出來,至於原材料嘛就要靠你去收集囉。

記住啊!這個秘密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未經我同意不許洩露出去哈!”

大肚成聽得呆若木雞,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這位老闆竟然不是普通的“人”,

難道車路士最近宣揚的那一套神論是真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汪鈞早料到大肚成會這樣,不耐煩地拍了他肩膀一把,打斷了他的思路繼續道:

“對了,還有一事我想諮詢下你,我這裡目前已經開墾了30多畝山林荒地,我想把這山谷裡都種上水稻,。

將來估計陸陸續續怎麼也得有個上千畝吧。

你得想辦法幫我把地契辦下來,看要怎麼個辦法,這地稅也好商量,兩石以下都可商議。”

“兩石?!”剛從石化狀態恢復過來的大肚成如被火燎了屁股般跳將起來大驚道,

“我說大哥,您知道這一畝上等良田每次能打多少糧食嗎?大哥您一定是沒收過田租的。”

大肚成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上好的良田在風調雨順的年景畝產最多也就有個3石的產量,這已經是大豐收的結果了。

可憐這靠天吃飯的買賣哪有可能每年都風調雨順啊!每畝上繳兩石非虧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