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往常一樣,當他們剛剛踏上樓梯之際,便有負責守衛的影衛迎上前來向他們打招呼。與以往不同的是,此次他們前來之時,特意將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直接佩戴在了腰間顯眼之處。

正因如此,這一路行來可謂是暢通無阻,沒有受到任何阻攔或盤問。最終,他們順利抵達了影樓的頂樓。

嬴慕和暗月小心翼翼地踏入頂樓,剛一進門,就被一股奇異而濃郁的香氣所包圍。那股香氣彷彿有生命一般,絲絲縷縷地鑽入他們的鼻腔,讓人不禁有些心神盪漾。

兩人定睛一看,只見影正端坐在屋子中央,一襲黑袍將其身形籠罩其中,還沒等嬴慕和暗月靠近,影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已然響起,在空曠的房間內不斷迴響:“你們……終於來了。”

嬴慕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邁步向前走去,邊走邊開口道:“我們來了,如今劉大根已是病入膏肓、時日無多,不知道影兄這邊是否已安排好了後續事宜?”

影微微一頓,沉默片刻之後方才緩緩說道:“要帶走他的屍體倒是不難,只是想要聯絡上陛下,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不知嬴兄對此可有什麼良策?”

聽聞此言,暗月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眉頭緊蹙,擔憂地說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劉大根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如果他知道我們要帶走他父親的屍體,說不定會從中作梗,橫生許多事端啊!”

嬴慕聞言,卻是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拳頭,目光堅定地看向影和暗月,沉聲道:“贏天前輩那邊由我去交涉,這個倒不必過於憂心。不過依我看,這劉大根的兒子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般老實本分,只怕想要順利地帶走劉大根的屍體,不會像我們想象得那樣輕鬆。”

影微微皺眉,“確實,那孩子看起來孝順,但眼中藏著一股倔強,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話剛說完,三個人立刻站起身來,朝著安置劉大根的那個莊子急匆匆地趕去。當他們走到莊子門口時,幾個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影衛突然出現在眼前。這些影衛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帶領著他們朝劉大根所在的屋子走去。

來到屋門前,一名影衛抬手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毫不猶豫地伸手推開了房門。屋內的景象令人揪心不已,只見劉大根躺在床上,氣息微弱得彷彿風中殘燭,生命之火隨時都可能熄滅。而他的兒子正一臉悲傷地守在床邊,默默地流著眼淚。

見到這三個人進來,劉大根的兒子先是一愣,緊接著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和憤怒。他迅速從床底下抽出一把鋒利的菜刀,緊緊握在手中,對著來人怒吼道:“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傢伙到底想幹什麼?我爹他還沒有死呢,你們居然就開始打他屍體的主意,休想!今天只要有我在,誰也別想動我爹一根汗毛!”

嬴慕見狀,趕忙向前邁了一步,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說道:“這位兄弟,請先冷靜一下,我們真的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按照之前的約定前來而已。”

然而,劉大根的兒子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一般,根本聽不進去嬴慕所說的任何一個字。只見他冷哼一聲,那原本就圓睜的雙眼此刻瞪得更大了,眼珠子彷彿都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似的,惡狠狠地盯著嬴慕,嘴裡還不停地叫罵著:“哼,少在這裡惺惺作態!誰會相信你們這種人的鬼話!我看你們就是一群心懷叵測、居心不良之人!”

就在這時,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的暗月悄悄地挪動腳步,湊到嬴慕的耳邊。他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以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話語中的急切卻是難以掩飾:“看樣子這傢伙是鐵了心跟咱們作對到底了,完全是油鹽不進啊!要不咱們乾脆別再跟他廢話,到時候直接動手把人強行帶走算了。這樣也省得浪費時間和精力跟他糾纏不休。”

嬴慕聞言,緩緩地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