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贏天神色凝重,靜靜地聆聽著,於是他繼續說道:“這份遺書中明確要求富商的長子自盡!當時,那位長子正身處北方,兢兢業業地照管著家族產業。儘管他並未被正式確立為繼承人,但實際上,長期以來,他一直深受父親器重,被當作接班人悉心栽培。因此,他在家中的地位絕非其他兄弟所能比擬。可誰曾想到,就是這樣一封偽造的遺書,在送往北方之後,徹底改變了一切。”

“那位向來對父親恭順孝順的長子,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遺書指令,絲毫未曾起疑。他深信不疑那便是父親臨終前的最後意願,於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遵從,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贏慕聲音低沉,彷彿也沉浸在了這段悲慘故事所帶來的哀傷氛圍之中。

認真聽著的贏天先是握緊拳頭,隨後長嘆一聲:“吾兒扶蘇,生性善良仁厚,實在不應承受這般苦難。看來,無論前方道路多麼崎嶇艱難,我都必須走上這一趟啊!”說完,他眼中非但沒有流露出退縮之意,反倒燃起了熊熊鬥志。

贏慕看著贏天的模樣,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娓娓道來:“就在長子毅然決然地選擇結束自己生命的那一刻,誰也沒有想到,小兒子竟然早已悄悄地帶著他父親冰冷的屍體,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家中。回到家中以後,這個看似年幼無知的小兒子,憑藉著那兩位對他忠心耿耿的家臣的堅定擁護,再加上那一封精心偽造、足以以假亂真的遺書,竟然順理成章地繼承了龐大的家業,成為了這個家族名副其實的掌權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位新上任的掌權者並沒有展現出絲毫治理家業的才能和決心。相反,他整日沉溺於聲色犬馬之中,揮霍無度,肆意享受著榮華富貴帶來的種種奢靡生活,對於家族事務幾乎不聞不問。不僅如此,他還將整個家業完全甩手給了那兩位家臣去打理,自己則全然不顧。

可沒過多久,一場驚心動魄的權力鬥爭便在這座府邸悄然上演。原來,其中一位家臣不知為何突然遭到了另一位家臣的惡意誣陷,而那位昏庸無能的小兒子居然聽信讒言,毫不猶豫地下令將其處死。就這樣,隨著這位家臣的離世,府中的大權猶如脫韁野馬一般,徹底落入到了另一位家臣的掌控之中。

與此同時,那個心狠手辣的小兒子並未停止他罪惡的行徑。他深知自己所繼承的這份家業得來的手段實在不夠光明正大,如果有朝一日東窗事發,那麼等待他的必將是身敗名裂,甚至失去眼前所擁有的一切。

於是,在他正式執掌家門後的頭等大事,便是絞盡腦汁地尋找各種藉口,將自己那些無辜的兄弟姐妹趕盡殺絕。最終,在他慘無人道的屠殺之下,那位曾經富甲一方的富商至此斷子絕孫……”

贏天聽完之後,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了起來,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彷彿能夠夾死一隻蒼蠅。只見他冷哼一聲,憤憤不平地說道:“哼!這胡亥簡直就是一個沒長腦子的蠢貨,竟然會被趙高那種陰險狡詐之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還和他同流合汙,真是……”

一旁的贏慕見狀,不禁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對贏天勸道:“前輩,您也莫要太過生氣。這世間的權謀爭鬥向來都是如此殘酷無情,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復。您雖然要報仇,但若是貿然行事,恐怕不僅難以達成目的,所以,我們還是需要從長計議,謀定而後動才行。”

贏天冷笑著發出了一聲哼鳴,其聲音彷彿能穿透雲霄一般,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動起來。只見他雙目如電,直直地盯著面前之人,緩緩開口說道:“吾身為堂堂一國之君,坐擁萬里河山,統御萬民百姓,又怎會懼怕區區一個他?莫不是你覺得朕膽小怕事不成?然而,你此刻向朕講述這個故事,究竟是從何處得知的呢?再者說,你如此這般告訴朕,到底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