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旻修在海外的那幾年,自己取過幾次子彈,但畢竟和箭傷有區別,他並不瞭解。

於是搖頭道,“我不會,只有你能幫他了。”

“雲醫女,求求您救救我爹吧!”老人家屬立刻齊齊跪下請求。

“可是我真的…”

雲舟容並非不想救人,而是真的沒有把握。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練手機會,總會有第一次,否則你要如何成長。”

見雲舟容還在猶豫,季旻修很認真進行鼓勵。

“是啊,雲醫女現在只有您一個大夫了,只要能救我爹就行,其它的您不要有心理壓力。”

老人家屬也看出了雲舟容的猶豫,立刻說道

“好,我會盡力的!”

雲舟容知道季旻修說的有道理,而且如今也逃避不了,只能深呼吸口氣就接下了這次手術。

也是她人生的第一次手術。

先給傷口消毒,剪掉箭桿,就按著醫書上的步驟,在箭傷上切開丁字開口,然後緩緩地將箭頭取出。

這一幕讓老人的家屬都紅了眼眶,女眷們則別過頭不敢看。

老人兒子忍不住心疼地道,“爹,很疼吧!”

結果,老人卻一臉平靜地道,“毫無感覺,這腿就像不是我的似的。”

“啊,真這麼神?”聞言,老人兒子有些錯愕。

老人點頭,“真的一點都不疼,不然你可以讓雲醫女給你打個藥,然後切一刀試試。”

老人兒子:“……”

爹,您可真是我親爹!

不過,看老人狀態不錯,家屬們也是都放鬆了些,坐到旁邊等著。

只是依舊大氣不敢喘,房間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雲舟容這邊雖然是第一次給人動手術,手法很是生疏,但好在有季旻修提供的現代手術器械,總體上是順利的。

“叮…”

伴隨著的清脆的響聲,老人腿裡的箭頭被成功取出,扔在了鐵盤子裡。

“取出來了!”老人家屬一看,全都是喜極而泣。

然而,雲舟容卻是皺起了眉頭,因為她看到了那個箭頭上佈滿了鐵鏽!

這是非常容易引起破傷風的,一旦發作就是不治之症。

“不用擔心,我這邊也帶了破傷風的疫苗,你只要好好進行清創縫合就行。”

季旻修也看出了雲舟容的擔憂所在,在她耳邊小聲道,“你做得很棒!”

“嗯,好!”

聞言,雲舟容才鬆口氣,更是因為這句鼓勵心中多了幾分竊喜。

等徹底將老人的傷口處理好,雲舟容才擦了擦汗,微笑道,“暫時沒事了,但還需要觀察,最好是留在這邊住幾日。”

“可是…”

然而,聽到這話後,老人家屬卻是露出猶豫之色,“在這裡治療的話,我們交不起錢了…”

“嗚嗚嗚…”

此時,家屬中的女眷忽然捂著嘴哭了起來,“家裡都已經斷糧兩天兩日,若非實在沒辦法,我公爹也不會冒著危險想衝出去找官兵要糧。”

“官兵那邊不是說了,可以出錢買糧?”雲舟容說道。

“是可以,但太貴了,如今被困在這裡,也無法去做工,家底都已經掏空了。”

另一個家屬老婦也是抹淚道,“不只是我們,其他人也都一樣快揭不開鍋了,再這麼下去,咱們沒死在天花疫病之下,也要活活餓死的。”

聽到這裡,雲舟容和季旻修對視一眼,覺得時機已經到了。

於是,握著老婦人的手道,“這件事情我們再去同官府交涉看看,至於老人家,你們儘管放心住著,不收錢。”

“雲醫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