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斯,你覺得,這位法師來皮爾特沃夫究竟想做什麼呢?”梅爾轉頭,目光直直地望向傑斯,突兀地開口詢問道。

傑斯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一愣,稍作遲疑後回應道:“他方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嘛,僅僅是途經此處。”

然而,梅爾卻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嚴肅地提醒道:“千萬不要輕易將他人所言全盤皆收、深信不疑,特別是對於那些我們尚不熟知之人。”

聽聞此言,傑斯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恍然領悟到其中深意,忙不迭追問道:“如此說來,難道你疑心他此番前來皮爾特沃夫乃是另有所圖不成?”

“正是如此!”梅爾斬釘截鐵地點頭應道,“如今皮城與祖安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局勢動盪不安,我看這位法師此時此刻現身於此,絕非偶然之舉。”

“莫非……是衝著海克斯武器而來?”傑斯不禁說道。要知道,海克斯武器可是皮爾特沃夫的核心機密,其價值不可估量。

“並非全無這種可能性。”梅爾面色稍微鄭重了一些地繼續說道,“所以日後與他打交道時,務必要加倍小心謹慎,切不可掉以輕心輕信於他。”

如果雲澈聽到這話,只會隨意一笑,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只不過是徒勞罷了。

此時的他,已經離開了繁華的皮城,來到了下城祖安的中央廣場。

祖安這座城市分為三層。

最頂層的是舞步走廊,宛如一條通往天堂的階梯,是離皮城最近的地方。

中層的中央廣場,則是大部分祖安人棲息的家園。

而最底層的地溝區,恰似一個被黑暗吞噬的深淵,是汙染最為嚴重的地區,也是祖安最底層人苟延殘喘的居所。

雲澈剛踏入此地,便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他不禁眉頭緊蹙。

看著周圍那昏暗得如同末日降臨的環境,殘破老化的建築如同一群垂暮的老人,與皮城那光鮮亮麗的環境形成了鮮明而強烈的反差,彷彿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地上和牆壁上張貼,散落著許多紙張,上面畫著一個藍頭髮的小妞,貌似是一張通緝令。

雲澈隨意的掃了一眼便知道上面通緝的就是金克絲。

對於金克絲的好壞雲澈不好判斷,只能說是環境能影響一個人,什麼樣的環境造就什麼樣的人。

就像是另一條完美的時間線中的金克絲,開朗活潑,善解人意。

祖安這種環境需要改變一下,以後這兩座城可是我的地盤,這種惡劣的環境必須要消失。

雲澈暗暗想道,而後身影便再次消失。

在那間瀰漫著陳舊氣息、屬於希爾科往昔的房間裡,僅剩一條胳膊的賽薇卡緊緊握著酒瓶,滿臉怒容地大聲叫嚷著:“為什麼!你人都死了,可我卻仍然要替你收拾這一堆又一堆的破事兒!”

就在這時,一聲突兀的話語從上方傳來:“哎呦,我說大姐,你該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怎麼對著個死人還能嘮嘮叨叨說個不停?”

賽薇卡猛地抬起頭,循聲望去,只見金克絲正無精打采地躺在房梁之上,那副模樣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一般。

當賽薇卡的目光觸及到金克絲時,她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緊接著,她緩緩開口問道:“你來這兒是準備了結我嗎?”

畢竟在希爾科尚且在世之時,身為其得力手下的賽薇卡與金克絲之間可謂是水火不容,兩人時常針鋒相對。

因此,此刻見到金克絲突然現身於此,賽薇卡自然而然地認為對方此番前來多半是懷揣著殺意,想要取走自己的性命。

然而,面對賽薇卡的質問,金克絲並未給出任何回應。

只見她輕輕一翻身,便如同一隻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