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舒喘著氣抬起頭,再次吃力的睜開眼,蘇甫鷺那張臉便映入眼簾。

她皺皺眉,張口就要咬,卻被蘇甫鷺及時鬆開了手,一巴掌甩了上去。

“本來不想碰你的...”

蘇甫鷺笑笑,解開了自己外袍上的幾個釦子:

“可是我忽然想看看不可一世的永樂公主,哭著求饒會是什麼樣子。”

“我求饒的樣子?”

這一掌捱得不輕,李望舒正過臉,唾出口血沫,聲音喑啞:

“本宮只會求你的墳頭草長稀一些,否則不方便把你從棺材裡拖出來曝屍。”

“牙尖嘴利的東西!”蘇甫鷺手一頓,氣的抓住了她的頭髮,迫使她抬起頭:

“若是你當年應下那門婚事,你早已是我的正妻,又何必遭這罪呢?”

蘇甫鷺陰森森的笑了笑,湊近了些:“後悔了吧?”

“確實後悔了...”

李望舒喘息了幾下後,漸漸恢復了氣力。

她不動聲色地試探了一下手腕上的繩子後,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掙脫。

“哦?知道後悔了?”

蘇甫鷺鬆手冷哼一聲,笑意浮浪:“那你現在求求我,說不準我還能讓你少吃點苦頭,日後再給你個侍妾的身份。”

李望舒的頭又垂了下去,咯咯咯的笑出了聲,嘴裡唸唸有詞的,讓蘇甫鷺不得已又湊近了一些。

“說什麼呢,大點聲!”

“呵呵呵,我確實後悔了....

——後悔當時只打斷你一隻手!”

李望舒忽然抬起頭,猛地咬住了他的耳朵。

她抬起雙腳使勁一蹬,踹到了他肚子上,將人踢出一丈外,自己也連人帶椅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個腌臢賤雜碎,何不以溺自照,敢肖想本宮?

若不是你那個妖婦姑姑千里迢迢來魏國,給我家做妾為婢,你以為你當年能有面見本宮的門檻?你連給本宮脫靴提鞋都不配!”

李望舒倒在地上,呸的一聲,吐出她生生撕扯下來的皮肉,大罵道:

“什麼小娘賊父養出來的娼奴,若不是嫌你的臭血爛肉髒了本宮的廣陽宮,當時就應該把你兩隻手全砍了才對!”

蘇甫鷺捂著血淋淋的耳朵,痛苦的慘叫。

“啊啊啊啊來人,快來人!”

幾個門口等候的下人急急忙忙的進來,見狀嚇了一大跳,七手八腳的給他處理傷口。

“蒙汗藥呢,給她捂上,給她捂上!然後把這賤人扔到地牢去!”

浸著迷藥的帕子又捂上了她的口鼻,她劇烈掙扎了幾下,又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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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舒再次甦醒,是被一桶冰水直接澆醒的。

見李望舒睜開眼,蘇甫鷺揮揮手,讓潑水的下人退下。

這次他們是在一處狹小逼仄的房間內,破舊的透氣窗打下一道暗沉的月光,叫李望舒意識到已經是晚上了。

她躺在帶著黴味的草蓆上,手腳都被綁上了,一點都動彈不得。

“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蘇甫鷺的耳朵已經包紮好了,雙眼狠毒的盯著她。

李望舒睨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既然有吳掌櫃這種手段毒辣變態的手下,不用多想,蘇甫鷺一定也是個心理不正常的。

南陳有不少有惡癖的權貴,這裡多半是蘇甫鷺平日用來折磨人的地方。

“其實不止是這裡,連帶著整個盈客樓,其實都是拜你和那個綠眼胡人所賜。”

他摸著自己曾被蠻力折斷的那隻手腕,回憶起那天在魏宮的遭遇。

“為了個畜生,將本少爺打的那麼厲害,你居然只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