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晴,你明日隨我去接個人!”

傅姣姣放下手中的信件,抬起頭對魏晴說道。

她大概估算了一下時間,鄧言夫婦明日晌午之前便能到達福州。

“是,大人。”

魏晴十分恭敬,沒有多問什麼。

經過這兩日的相處,她已經對這個新上任的中州不敢有絲毫懈怠。

此時的傅姣姣剛上任不久,還沒有穿上正式的官服,由於上任時間太過倉促,定製的官服還需要兩日才能做好。

次日一大早——

天剛亮,傅姣姣便帶著魏晴乘坐馬車,匆匆出了福州城。

這次鄧言夫婦前來,不止兩個人,還帶了牧場的五名幫工,他們將牧場的三十頭黃牛也裝上車準備一起帶到福州。

一下子攜帶三十頭牛,幾人肯定是進不了城門的。

於是,昨晚傅姣姣特意詢問過江厭離,該如何安置鄧言夫婦。

“我記得福州城外有一百畝未規劃之地,其中有一處是前中州林瑜私自購買的宅子?”

傅姣姣看向魏晴,問道。

魏晴心中一驚,她沒想到傅姣姣連這都知道,心中對這位傅姣姣的忌憚又多了幾分。

這私宅可不僅僅是林瑜的一處普通宅子,而是她真正的藏美之地。

雖說裡面的人都已經被遣散了,但宅子裡面是一片狼藉,還尚未收拾。

“是,只是這宅子還未收拾,讓人入住可能有些不妥當。”

魏晴小聲提醒傅姣姣。

她只去過這宅子三次,每次去都被裡面的景象所震驚,以至於她都是用手蒙著眼睛出來的。

可想而知,當時林瑜在宅子裡的奢靡香豔程度。

“無礙,我們先過去簡單收拾下,人應該晌午之前到,還有時間。”

傅姣姣說完,便讓魏晴帶路。

林瑜的私宅位置十分偏僻,周圍依山傍水,隱匿在一片幽深的木林之中。

“大人,便是這裡!”

魏晴指著前方一座宅院說道。

“豔香樓?”

傅姣姣看著私宅牌匾上那醒目的三個大字,不禁咋舌。

這林瑜的膽子可真大,竟然敢給宅子取這樣一個低俗名字。

宅子的大門上還貼著封條,紅瓦屋簷下佈滿了蜘蛛網。

傅姣姣走上前去撕開封條,剛推開門,一股濃烈的灰塵撲面而來,嗆得她直咳嗽。

“咳咳——這林瑜被抓後,裡面的人是怎麼處理的?”

傅姣姣一邊揮著手驅趕灰塵,一邊詢問。

“是屬下都將人遣散了。”

魏晴笑著回應。

“是你將人遣散的?”

傅姣姣有些驚訝地看著魏晴,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親自去做這件事。

“屬下親弟弟就是受林瑜脅迫侵害的一員!”

說完,魏晴的臉上露出苦笑,眼中還帶著一抹憤怒與無奈。

傅姣姣也知道自己不該再問下去,便默默地沒有再開口。

“大人,我知你與那林瑜不是同類人,只要大人今後不脅迫小人做那違背良心之事,那我魏晴便甘願給大人當牛做馬。”

魏晴情緒明顯有些激動,說完這話,她突然朝著傅姣姣雙膝跪地。

“魏晴,地上灰大,你先起來說話。”

傅姣姣連忙伸手去拉魏晴,想要讓她起身,可這次卻怎麼也拉不動。

“大人,你答應魏晴,魏晴便起身!”

魏晴十分固執,鐵了心要得到傅姣姣的回應。

“魏晴,你放心,我現在是福州中州了,便不會像那林瑜一樣,拿官權去脅迫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