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對南宮琉璃的提議很看好,阿木諾是北昭大王女,北昭最有望的繼承人,而傅姣姣只是北昭臣子,北昭一定會選擇前者。

“母皇,之前兒臣做的夢,正在一一應徵,南昭今年一年都會幹旱,明年便是多雨引發洪災,兩國因缺糧最後被迫兵戎相見。”

“北昭天氣惡劣,傅姣姣都能種出,如今傅姣姣才是關鍵。她既然背叛南昭,到時等她回來,定要封她一個虛職,讓她為南昭好好種糧才是……”

南宮琉璃言語間聽起來沒什麼,可她心裡卻不是。

她想讓傅姣姣對她搖頭擺尾,俯首稱臣,還想讓傅姣姣為南昭當牛做馬。

甚至想當著江厭離的面,讓傅姣姣舔乾淨她的鞋,讓傅姣姣淪為賤臣。

南宮翎對南宮琉璃的那場夢,從起初的不信任,到如今也變得半信半疑,沉聲道:

“這事不可大張旗鼓,等阿木諾入籠,再有序實施起來。”

見南宮翎同意,南宮琉璃才難得覺得舒暢一些:“這事交給兒臣去辦,一定不會讓母皇失望!”

南宮翎知道這事有風險,關鍵在於阿木諾是不是真的會送南宮羽回南昭。

——

南宮琉璃剛回到自己的寢殿,就見戴無顏正端著一盒吃食等她回來。

“殿下,聽聞和親一事北昭已經取消,可是真的?”

哪壺不該提哪壺,南宮琉璃面色陰沉的看著戴無顏,沒有半分言語,十分可怕。

戴無顏還是頭一次見到南宮琉璃這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改正:

“近日南昭已經有些暑氣,這碗蓮子羹是無顏親手為您烹製,您先嚐嘗。”

戴無顏剛從食盒中端出那碗蓮子羹,還沒遞到南宮琉璃面前,就被一柄長劍刺入腹部。

此刻的戴無顏手中的瓷碗已經掉落在地,精心熬製的蓮子羹已經灑了一地。

腹部被長劍插的極深,血水不停從劍口流出,止都止不住。

戴無顏難以置信的看著南宮琉璃,艱難開口:“殿下,為何這般?”

南宮琉璃面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表情,她拔出那柄長劍,看著戴無顏倒在血泊之中,垂死掙扎,沒有半分憐憫。

習慣性的,從旁邊書架上拿起白布,擦拭著劍上的猩紅色鮮血,等血泊中的男人紋絲不動,才收起那柄長劍,命令道:

“來人,將這收拾乾淨!”

從外出來幾名侍衛,見有人死在太女寢殿,雖覺詫異,但不敢多言,連忙搬運屍體處理血漬。

對於戴無顏的死,南宮琉璃內心沒有任何波動。

南宮琉璃前世上過戰場,對於殺人她再熟悉不過,一個無用的男人,對她來說沒有任何作用,留著只是髒了她的眼睛。

她如今因為計劃有變,又急需安慰,連夜趕馬去了一趟裴家。

——

此時裴硯塵正在家中為裴老調製藥方,慕辭家中醫書最多,他這幾年也學了很多醫術。

慕辭對他千依百順,不論他問什麼,都耐心和他解釋這藥理中的原理。

一想到慕辭,裴硯塵就感到羞愧,他欠慕辭的實在太多。

南宮琉璃連夜來到裴家,裴家上下都不敢多言半分,只能依著南宮琉璃。

裴老畢竟是南宮琉璃早期的老師,南宮琉璃還是備禮先去看望裴老。

“老師,琉璃特來看望您!聽聞您近日身體不太好,特意送來千年靈芝,希望能助您調養好身體。”

裴老年邁,如今已經臥病在床,看著南宮琉璃這般懂事,也是欣慰非常不住點頭。

“有這份心就夠了,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太女能親自來看望我老婆子,也是我老婆子臨死前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