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底倉庫光線有些偏暗,傅姣姣只看到這些持刀之人,個個身形矯健,用粗糙的布緊緊矇住面龐,只露出一雙雙透著寒意的眼睛。

他們緊握刀柄的手,佈滿了厚厚的老繭,一看便知是練家子。

傅姣姣強裝鎮定,臉上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咱們有話可以好好說,你們若要銀子,我都可以給你們。”

其中有一個蒙面人緊緊盯著傅姣姣討好似的笑臉,片刻後,對著身旁持刀的兩人輕輕點了點頭。

點頭的瞬間,傅姣姣就知道事情不妙。

千鈞一髮之際,傅姣姣側身快速伸出手,精準地抓住其中一名持刀人的手腕。

與此同時,她右腳迅猛地向前跨步,巧妙地運用借力之法,瞬間改變了那人持刀的方向。

只見寒光一閃,鋒利的刀身朝著另一名持刀人砍去。

在同一時刻,她肘臂發力,狠狠地撞擊離她最近的蒙面人的下腹。

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速度之快,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那被擊中的人,雙手緊緊捧腹,痛苦地慘叫起來。

“啊——”

傅姣姣見狀,知道這時是脫身的絕佳時機,毫不猶豫地撒腿朝著船上狂奔而去。

“快追,別讓人跑了!”

帶頭的蒙面人大聲嘶吼道。緊接著,一群持刀蒙面人在傅姣姣身後窮追不捨。

此時,已經開始飄起雪花,紛紛揚揚的雪花如鵝毛般灑落,腳下的木板很快就鋪上了一層薄雪,變得溼滑難行。

傅姣姣氣喘吁吁地跑到船上,心急如焚地四處張望,想試圖尋找能幫她抵禦反抗的東西。

然而,船上一片空曠,除了那一根粗壯的船杆,再無他物。

她沒有猶豫,伸手緊緊拉住船帆上的繩子,拼盡全力往上攀爬。

攀爬本就不是她的強項,更何況此時天寒地凍,船杆上結了一層薄冰,滑溜溜的,她好幾次都險些滑落下去。

但每一次都在千鈞一髮之際,憑藉著頑強的求生欲穩住了身形。

也不知是不是傅姣姣心無旁騖,她竟然不知不覺地爬到了頂端。

她的手和腳如同鉗子一般,緊緊抓著船杆,絲毫不敢有鬆手的念頭。

任由寒風如刀,在她臉上颳著,傅姣姣已經凍得渾身瑟瑟發抖,就連牙齒也在不停地打顫。

船杆在寒風的肆虐下,左右劇烈晃動,彷彿隨時都會折斷。

看到傅姣姣居然爬到了船杆上,一眾持刀蒙面人只是站在杆下,仰著頭冷冷地望著她,絲毫沒有攀爬的意思。

“你倒是跑得快,我倒要看看你能在上面堅持多久。我們就在下面等著你,你若下來便是我們的刀下肉,你若下不來,那便凍死在杆上。”

帶頭的蒙面人扯著嗓子,朝著傅姣姣大聲喊話,聲音是狠厲的。

“哈哈哈——”

身後的眾人也跟著鬨堂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寒風中迴盪,仿若人命在他們眼中只是草芥。

傅姣姣此刻也清楚,自己已經退無可退,如今是命懸一線。

她強忍著寒冷與恐懼,看著杆下的亡命之徒,努力在寒風中睜開眼睛,目光迅速地環顧四周。

此刻的她,頭腦異常清醒,比任何時刻都要理智。

她深知,離開南昭後,身邊保護她的人便不會再跟上來,哪怕南宮琉璃派出的殺手也不會越過國境。

可看著眼前這一幕,她意識到終究是自己太大意,這些人顯然就是衝著她來的。

這人說得沒錯,此時的她,不管下不下去,似乎都只有死路一條,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可當她望著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