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琉璃如今不知該如何自控,望著熟睡中的裴硯塵,開始反思……

她想開口詢問裴硯塵,江厭離去了哪裡,可始終開不了口,也不敢冒然吵醒他。

裴硯塵又回來了,也就是說之前的死訊是假的,南宮琉璃有一瞬間覺得被裴家欺辱,而變得惱怒。

可轉念一想,當初裴硯塵受傷如此重,就連宮中太醫都說命不久矣,又開始有些愧疚。

這人是她最初的愛人,如今回到她身邊,還做了她的男人——南宮琉璃目光又變得溫柔起來。

“裴硯塵,你終於回來了!”

不過現在容不得她再想,她如今要做的是找到江厭離,兩個人她都要。

——

北昭

傅姣姣寫信給顧白,讓他偷偷帶著傅元喜和王卓一起到北昭過年。

至於抱玉,傅姣姣讓顧白將身契還與他,放他自由。

抱玉這段時間跟著傅嬌嬌和顧白學到不少,再給些銀子,讓他變得獨立才是最好的結局。

“厭離,等顧白和娘爹到了北昭,我們一家人就在北昭團年。”

“我也是如此想的,北昭雖寒冷,卻是再好不過的團聚地。”

江厭離聽傅姣姣說了很多這半年發生的事情,只覺得短短時間,變化如此之大。

顧白算著時間還有一個半月就要臨盆,子奇如今已經是賢王側妃,不能再和他們一起。

傅姣姣竟開始經商,聽到產業遍佈南昭,甚至已經開始在北昭經商。賺的銀子數額巨大到,他想都不敢想。

這半年裡,只有他不曾有任何改變,如果沒有軟禁之事,或許他也能幫到傅姣姣不少。

“顧白如今身子有些笨重,賬目一事恐怕後續不能勝任,我想替他處理賬目之事。”

聽到江厭離說這話,傅姣姣只是轉頭溫柔的看著江厭離,說道:

“賬目之事,你若想接手那便接手,在我剛開始創立商號時,顧白說是為你管家。等孩子出來,我和你自然是孩子的乾孃和乾爹,顧白這半年裡確實不辭辛勞,等他來了,我便讓他好好歇息。”

江厭離開始還擔心冒然接手顧白一直管理的賬目,有些不妥,聽到這話也覺得是自己多心。

“顧白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裡——只是擔心他來北昭會遇到阿木塞。”

“阿木塞,我會派人在暗處調查她的行蹤,北昭比南昭地大,只要我們小心些,便不用過於擔心。”

說到這,傅姣姣眼中有些猶豫,比起擔心阿木塞,她此刻更擔心南宮琉璃。

怕南宮琉璃知道調換之事後,還對江厭離窮追不捨。阿木塞的性格更直接,當初和顧白分離雖是迫不得已,卻也是選擇放手。

相對來說南宮琉璃就顯得更加偏執,她為官大半年,越是深入接觸官場,越知道南宮琉璃的處事為人。

傅姣姣撫過江厭離的下顎,讓江厭離和她平視,她細細端詳著這張臉,隨後開了口:

“厭離,我……我想辭官,將南昭的產業都轉到北昭,和你就在北昭定居。”

江厭離在傅姣姣眼裡,中間看到有捨不得,有猶豫,最後才看到‘決心’二字。

“姣姣,既已下定決心,那便去做。”

“如今我的羽翼尚未豐滿,回南昭也只會居於人下,說不定任人宰割。雖捨不得南昭,可我更害怕再次失去你。”

傅姣姣這次是真的怕了,她知道裴硯塵回到南宮琉璃身邊,可能南宮琉璃就會罷休,她能帶著江厭離回南昭,接著過之前的日子。

可她又怕東窗事發,一切都是幻想,她害怕再次出現不可控的事發生。

“無論在哪裡,只要能和姣姣一起,我都行。辭官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