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黃的餐廳裡,黃琴清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樓下車流量漸漸減少,來往的行人只有零星幾個。

一位服務小哥走過來俯身輕聲說:“黃小姐,現在已經十二點了,您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黃琴清被他吵醒,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工作人員還是那麼多人,她不走他們不能下班。

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抱歉了,讓你們加班到這麼晚。”

服務員小哥笑道:“趙總給了我們額外很多小費,加點班不算什麼。”

黃琴清看了眼時間,十二點零一分,“不打擾你們了,辛苦了。”她拿上包,臨走前又給了不少的小費。

京城的十二點還有點涼快,黃琴清抱著雙臂等著打的車。

或許也是習慣了,她本來就對這次的生日不抱太大的期待,可是,可是……

這麼想著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為什麼偏偏要給她期待。

凌晨一點她到家了,澡也沒洗就倒在沙發上睡過去。

清晨黃琴清被刺眼的陽光照醒,還是被空調的溫度凍醒,她用腳勾沙發另一邊的毯子,每個指甲都在用力,成功的抽筋了。

黃琴清抱住腿,等待著這疼痛勁過去後,她爬起來,蓋上毯子倒在沙發另一頭繼續睡覺。

“哦呦,少夫人你怎麼能說這裡呢?”劉媽說道。

再次睜開眼睛,黃琴清覺得頭好痛,背也痛,渾身沒有力氣。

“快快快,移個位置,睡著頭不能對著空調的出氣口。”劉媽扶著黃琴清胳膊起來,又嚇了一跳,“哦呦,少夫人你身體好燙是不是發燒了?”

黃琴清怔怔地看著劉媽,“發燒了?”

劉媽趕緊給她披上毯子,“你先不要睡,先量個體溫,體溫計在哪?”

黃琴清站起來準備去找體溫計,劉媽又小跑過來,按著她坐下,“我去拿。”

“在那個黑色櫃子第二層的醫藥箱裡。”黃琴清說道。

劉媽順利的找到體溫計,把水銀甩下去,“我先去洗菜,五分鐘後叫我,不要睡覺。”

黃琴清就乾坐在沙發,她不怎麼生病,但一生起病來就特別嚴重。

過了五分鐘,不用黃琴清喊,劉媽擦著手就來了,黃琴清把體溫計給劉媽,說道:“我可以睡了嗎?”

劉媽看了一眼三十八度五,“你現在的情況先不要吃藥才好,我給你找幾床厚被子捂著。”

黃琴清點點頭,蓋上毯子立馬睡了過去。

劉媽看到她嘆了口氣,她還有話沒有說完——去床上睡。

劉媽翻出一床厚被子給她蓋著,又把降溫貼貼在她的頭上,發現黃琴清的妝都沒有卸掉,“這是在沙發上睡了一晚?”

看著黃琴清安靜的睡顏,劉媽想起了在已經出嫁的女兒,不知道她在那邊生病了有沒有人照顧。

劉媽翻出趙松青的電話,告訴他:“少夫人發燒了三十八度三,我沒有給她吃藥,少爺你看看要不要找個醫生來看看。”

趙松青道:“好,我聯絡醫生,您幫我先照看一下阿清。”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樑,昨天那場宴會後又被拉去開國際會議可以說是一夜沒睡。

他還沒想好怎麼和黃琴清解釋自己沒有陪她過生日這件事。

趙松青拿起西裝外套就往外趕,“趙總你接下來還有行程……”張秘書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知道自家總裁對少夫人很是看中,雖然他沒有見過少夫人長什麼樣子,但是在他想象中一定是個特牛逼的女人,能把總裁死死的拿捏住。

“取消了。”趙松青說道。

“可有些……”張秘書不敢說下去。

“移到晚上。”趙松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