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宴的包間此時還維持著宋清淺離開的模樣,一切如常沒有絲毫打鬥過的痕跡。

宋清淺拿起陸璟川用過的酒杯湊近鼻子聞了一下,眼神瞬間陰冷了起來,是迷藥!

所以陸璟川肯定是在她離開後被迷暈帶走的,這掌櫃的果然有問題,可這裡守衛森嚴,想帶走一個人並非易事。

恰在這時,北初闖了進來,著急彙報:

“少夫人,剛屬下問過了,這個房間裡自您離開後,就沒有人再出去過。”

宋清淺點頭,鎮定開口:“那貓膩還是在這個房間裡,你去找仔細一些,看看這裡有什麼暗道或是機關之類嗎?”

“是!”

北初在一邊著急尋找著。

宋清淺的目光落在了靠牆的一排博古架上,她看好多人都喜歡在擺件上設定機關,不知曉這個習慣是不是通用。

隨後她開始一一轉動上面的擺件,果然片刻功夫後,她在一個玉麒麟擺上了發現了玄機。

“北初,這個!”

宋清淺招呼道,北初迅速過來,按照宋清淺的示意用力轉動了玉麒麟,剎那間博古架動了起來。

片刻功夫後果然出現一個地道,兩人一前一後悄悄走了進去,地道直通到驛站外的小樹林。

北初看著四下靜悄悄的一片,心裡著急的不行,這可如何是好。

“少夫人,主子是不是已經被帶走殺害了?”

“別慌,你還記得剛才的小岔路嗎?說不定他們並沒有出驛站。”

宋清淺思忖片刻,隨即吩咐:“你接著在這附近找,我去另一條岔路看看。”

北初點頭,兩人分開而行。

宋清淺剛才之所以排出那條岔路是因為它太過於狹窄,僅能容納一人。

她覺得那李敬揹著陸璟川定不選那個,可如今她不得不重新審視。

繞著那個岔路擠進去,走了三四米的距離,突然暗道豁然開朗,一個石門出現在了宋清淺的視線裡。

她輕手輕腳的走近,猛然間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個男子的渾厚又陰險的笑。

暗室的正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石棺,陸璟川四肢緊緊用繩子綁在上面。

他身側不遠處李敬規矩的立在一邊,另一個男子手中把玩著匕首正在和陸璟川說些什麼…

陸璟川額頭上青筋暴起,像是忍受著巨大的苦楚,雙手用力扒著身下的石棺,十指都磨出了鮮血。

男子轉身的瞬間,宋清淺眼眸深深眯了起來,這身形和那時飲酒的男子如出一轍,可臉卻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樣貌。

如果不是胳膊上傷出賣了他,宋清淺還未必能碰的出來,是臨璋!

就在他要一匕首插入陸璟川心臟之時,宋清淺迅速甩出了手中的迴旋鏢。

李敬沒有躲過,瞬間摔倒在地,臉色慘白,他詫異的看著腹部多出來的一道傷口愣神…

臨璋看到了迴旋鏢及時躲過了,就在他震驚之餘,一個暗器迅速扎進了他的心口。

宋清淺收回迴旋鏢走了進來,陸璟川看到她痛苦的搖著頭。

宋清淺這才看清,陸璟川的雙目已經變成了血色,臨璋這是打算獻祭陸璟川嗎?

她只聽說過這種古老的秘術,但從未見過…

臨璋拔出心口的暗器臉色鉅變,是劇毒!突然他大笑起來:

“殺了我又如何,陸璟川必死無疑!即便是死了,他也永世入不了輪迴,哈哈…”

宋清淺邪魅一笑,瞬間湊近他,在臨璋還未反應過來時,將手中的匕首猛扎進他的心口。

“你錯了,今日死的人只會是你,而且灰飛煙滅的也是你!”

宋清淺陰狠的轉動了一下手中的匕首,臨璋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