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馬車上,宋清淺屁股還沒坐熱,張賀就騎馬匆匆忙忙的奔來了,一路也不知摔了多少跤身上都是泥巴。

看到宋清淺他著急開口:“陸小娘子,你出來一下,孫大人有請!”

宋清淺悠閒的撥弄著大黃的毛柔聲拒絕道:“官爺,我剛受了風寒,身子弱的很,不方便見客,恐傳染給大人,我還是不去了,有什麼事官爺直接轉告我就好。”

“陸小娘子,是急事,十萬火急!”

張賀著急的不行,說話聲音都帶了一絲顫抖。

“既然是急事,大人怎麼不親自來,看來還是不重要,像我們這種草芥之命哪裡能入得了大人的眼,我還是不去討人嫌了。”

宋清淺嘟嘴抱怨道。

“宋清淺,大人受傷了,你作為流放隊伍裡的一員,既然會醫術,就該出一份力。”

張賀忐忑不安的提醒,著急的直呼她的名字了。

“大人能用得著你,是你的福氣,你若能救大人,以後定會得到優待,這對你們百利而無一害!”

宋清淺搖了搖頭直接拒絕:“那麻煩官爺去轉告大人,就說我人微言輕,弱女子一個,還真不需要特殊優待,如今這般就挺好!”

“宋清淺,你是一個犯人,別不識好歹。”

張賀咬牙切齒道,恨不得直接上去將宋清淺拽下來,拖去孫無銀的馬車上,為他醫治。

胡果雖然處理了一下傷口,但他說這毒他解不了,宋清淺的醫術他見識過幾次,遠在他之上,所以宋清淺可能會有解決辦法,所以他才拉著臉尋了過來。

“官爺那你可錯了,我這不是不識好歹,我這是謹言慎行啊,萬一去了治不好大人,掉了腦袋,我找誰說理去。”

“你…”

張賀軟硬兼施,宋清淺是油鹽不進,可孫無銀那裡真是十萬火急,萬一耽擱了,這個隊伍得散啊!

“宋清淺,本官以性命起誓,即便你治不好,也保你全家性命,這樣總可以吧?”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客客氣氣不行,我就直接命令官兵將你押過去。”

看張賀急得焦頭爛額,宋清淺感覺自己醞釀差不多了,然後故作思慮片刻開口:

“我不信那些保證,這樣一口價五兩銀子,銀子拿來我現在就去醫治!”

“什麼?我沒銀子!”

“那沒得談了,官爺請自便!”

“宋清淺!”

張賀氣的直跺腳,恨的牙癢癢,可孫無銀命在旦夕耽擱不得,我一咬牙開口:

“五兩就五兩!”

宋清淺美滋滋的的收了銀子,看到只有張賀一人騎著馬,宋清淺漫不經心問道:

“馬匹呢?難不成官爺讓我走過去?我走是沒什麼問題,就怕這孫官爺等不等的上…”

“你!將馬給她!”

張賀命令隊伍後面騎馬的一個官兵道,那官兵雖然很不情願,可礙於張賀的面子,還是親手將韁繩丟進了宋清淺的手中。

恰在這時,馬車後的輪椅上傳來了江策虛弱的呼救聲,他看到張賀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嘶啞的聲音求救道:

“救…救救我…求你…”

張賀目光掃了眼他,直接選擇了無視,調轉馬頭快速離開。

宋清淺笑著提醒道他:“江策,你看到沒?如今你就是官兵丟棄的一個廢子,在哪裡都是累贅,我要是你啊,還不如給自己來個痛快!”

隨即她騎馬離開。

江策被雨水澆透感覺渾身冷一陣熱一陣發起了高燒,如果…如果再這樣淋下去可能會死的。

他看到忙碌的陸雲祁趕忙央求道:“陸雲祁,你…你將我推進去躲躲雨中不中?我給你二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