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徵見狀,眼睛都紅了,他揮舞著手中的大刀,親自衝向李戰林所在的方向,邊衝邊喊道:“都給我穩住!今日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

他那猙獰的面容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鬼,大刀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寒光,砍倒了幾名靠近的團練。

李戰林看到裘徵衝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雙腿夾緊戰馬,加速朝著裘徵衝去,手中馬槍直刺裘徵的面門。

裘徵大喝一聲,舉刀去擋,“鐺”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兩人皆是手臂一麻,但都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緊接著又戰作一團。

在營地的另一邊,民兵們也加入了戰鬥。他們雖然缺乏戰鬥經驗,可那股子保衛家園的狠勁卻絲毫不弱。

他們手持長矛,朝著邊軍扎堆的地方亂刺一通,儘管招式略顯雜亂,但人多勢眾之下,也給邊軍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整個邊軍大營此刻已經化作了人間煉獄,鮮血染紅了大地,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各處。

喊殺聲、兵器碰撞聲、傷者的呻吟聲,匯聚成了一曲慘烈而又狂暴的戰爭樂章,彷彿要將這片天空都給震碎,戰鬥仍在繼續。

每個人都在這血腥的戰場上為了生存、為了勝利,拼盡著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

但是邊軍漸漸已經不支,這裡的邊軍畢竟不多,那些地方軍隊、地痞流氓被殘酷的戰鬥嚇得心膽俱裂。

李員外看著這種情況,雙手都在微微顫抖,小聲的給身邊隨從說道,“快,召集我們的人,咱們離開這裡”。

團練們經過長時間的浴血奮戰,氣勢愈發高昂,他們緊密配合,手中的刀劍揮舞得虎虎生風。

邊軍那本就鬆散的防線在這凌厲的攻勢下,終於徹底崩潰。邊軍們開始四散奔逃,可營地周圍早已被圍得水洩不通,根本無處可逃。

“追!別讓他們跑了!”,周浩高呼一聲,帶著團練們如餓狼撲食般朝著潰敗的邊軍追殺而去。

他們腳步不停,手中刀劍不斷收割著邊軍的性命。

那些企圖反抗的邊軍,剛一轉身舉刀,就被團練們或砍翻在地,或直接刺穿身體,鮮血在陽光下噴灑出一道道慘烈的弧線。

民兵們見此情形,也都熱血上湧,扯著嗓子叫囂著:“殺啊!讓他們也嚐嚐咱的厲害!”。

他們手持長矛,一窩蜂地朝著邊軍追去,儘管他們奔跑的步伐略顯凌亂,但人多勢眾之下,那些邊軍只要稍有停頓,便會被無數長矛給紮成刺蝟。

一路上,邊軍的屍體不斷增加,鮮血將地面染得越發鮮紅,彷彿鋪上了一層觸目驚心的紅毯。

而裘徵這邊,在與李戰林的激烈交鋒中,漸漸落了下風。

李戰林的馬槍攻勢越發迅猛,槍槍直逼要害,裘徵雖奮力抵擋,可終究是顧此失彼。

就在他一個分神之際,幾支弩箭從側面呼嘯而來,裘徵躲避不及,兩根弩箭狠狠射中了他的左臂和大腿。

鑽心的疼痛瞬間襲來,讓他手中的大刀差點脫手。

李戰林見狀,抓住機會,一槍挑飛了裘徵手中的武器,緊接著用槍桿狠狠砸在裘徵的腦袋上,裘徵頓時眼前一黑,昏死過去,就此成了俘虜。

邊軍們沒了主心骨,更是潰不成軍,逃得漫山遍野都是。

可追擊的隊伍卻絲毫不肯放過他們,一路追殺,直殺得邊軍哭爹喊娘。這場追殺持續了許久。

直到最後,逃出生天的邊軍只有區區幾百人,剩下的不是被殺死,就是被俘虜,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或被五花大綁地押解著。

李員外看著眼前這一場大勝,臉上的驚恐之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驚喜。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