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我們都易容過,這次來是頂著禁軍的頭銜來的,”

“昨天,父皇說要給我一個欽差的令牌,在你們那?”

“是,”暗一起身將令牌放在朱標旁邊的桌子上,

朱標看了一眼,似乎才注意到暗衛們還在跪著,說了一句,

“起吧”

“謝殿下”

“你們來此,父皇有沒有下過什麼命令?”

“回殿下,沒有,只說一切聽從殿下的指派,”

“好,你們等下就出發去平涼府華涼縣明源鎮,暗中調查,不可打草驚蛇,

去了以後按著這個方式找孤的影衛,跟他們交流一下資訊,他們去的早,比你們能熟悉一點情況,”

朱標說著遞給暗一一張字條,暗一恭敬的接過,回道,

“是,殿下”

“好了,退下吧,”

“屬下告退”

暗衛退出去後,朱標端起茶杯潤了潤喉,現在萬事俱備,只欠那個人醒來了,

午後,那人終於醒來了,聽到訊息的朱標立即趕去,

那人已經能坐起來了,朱標站在那人面前,那人抬眼一看,不知為何開始激動了起來,

竟要起身,被朱標用手壓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好,那人卻在坐在床上給他行了個禮,

“草民袁家棟參見太子殿下,”

朱標詫異的看了眼,那坐在床上還保持著行禮姿勢的人,身上還包的一層又一層,

“起身吧,你,認識孤?”

“回殿下,草民在應天府曾有幸見過太子一面,當時人很多,草民只來得及將殿下的面容記住,您就離開了,”

朱標點點頭,可能就是偶然一次遇見過,不必深究,他又問起袁家村被屠的事,

“袁家棟,你說你們全村被屠,你是怎麼發現的?細細說來,”

袁家棟對著朱標又行了個大禮,面容悲慼,眼裡滿含淚水,身子不停的顫抖,像是想起了什麼難以接受的事,

“回回殿回殿下,草民是一介書生,家裡尚有餘資,所以父母供我在平涼府讀書,是村裡唯一的秀才,

五月二十號,草民所在的書院放旬假,草民為了節省銀子,便夜以繼日的往家裡趕,

可是剛到村口,就發現村子裡火光沖天,草民以為誰家的草垛子被燒了,趕緊往火源處趕,

這火一旦蔓延起來,可就收不住了,結果剛一走進村子裡面,就見地面上滿是鮮血,

曾經相熟的伯叔還有嬸子都被砍倒在地,草民甚至看見連兩三歲的稚兒被砍死在地,

草民剛開始還不願相信,直到蹣跚走過去,摸了一下他們的呼吸,才確認他們是真的死了,

草民想起自己的父母,狂奔至家裡,才發現自己的父親母親被砍倒在院中,自己的兄弟姐妹慘死,

他們甚至最後倒地的方向,都是朝著院門口,可他們卻沒有逃脫那些人的魔掌,

草民心裡恨啊,到底是誰屠盡我袁家村人,草民想要找他們報仇,要讓他們血債血償,可他們早已離開,

草民想先給村裡人收屍,不能讓他們死後也沒個安寧,可是火越來越大,

根本來不及根本來不及收屍,草民就被火逼出了村子,

草民想要報官,可縣令就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草民無法只能偷偷趕回書院,

可剛到書院,就發現有一行武人在書院找草民,還說草民縱火燒村,致一村人葬身火海,

簡直可笑,草民知道草民不能被抓,草民要跑,還要為一村慘死的人喊冤,

所以一刻不敢停歇,喬裝打扮成乞丐,一路逃亡,不知什麼時候被他們識破了,所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