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朱標用手指戳戳常慧文的腦袋,費解地說道,

“你這小腦袋瓜裡,一天天都裝的什麼,怎麼這麼多奇思妙想,”

常慧文被戳的一個趔趄,沒好氣的說道,

“那沒事不是就愛亂想嘛,就那樣想的唄,”

常慧文還有些心虛,這不擱現代學的,這她咋說,只能嘴硬道,

“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不說了,”

“娘子怎麼會這麼想,我歡喜還來不及呢,你可是我的賢內助呢,”

當天晚上,朱標就給李登去了信,說了一下大概想法,

讓他和太子府的謀士好好探訪一下,就這件事出個大概章程,作為備案,

這件事還得朱標自己回去跟老朱商量,不然讓任何一個官員去說,老朱都得炸,懷疑他是不是別有用心,

一下沒剎住,說不定老朱盛怒下,一刀解決了,

今晚,這雨下的剛剛好,正好解了暑氣,常慧文胃口大開,吃了整整一碗的面,

連湯都喝的乾乾淨淨,朱標看著常慧文的碗,問道,

“今天胃口不錯,前兩天吃的太少了,”

“前兩天太熱了,沒有胃口,今天涼快,”

“胃口好就多吃點,看你前幾天吃的那兩口,跟小鳥胃一樣,”

常慧文摸摸自己的肚子,吃的飽飽的,

“夠了,吃不下了,有點撐,”

“是嗎?”

朱標手也伸過去摸摸常慧文的肚子,圓鼓鼓的,是該撐了,

摸完這手也沒收回來,就在那給她揉著肚子,

突然,在暴雨中,門口衝進來了兩個人,渾身被淋的溼透了,從頭到腳開始往下滴水,

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衣服上全是泥點,臉上也全是泥,

尤其那小孩穿著一身很大的衣服,一看就不符合他的身形,

一老一少,站在門口,踟躕不前,似是被這麼多人嚇到了,不知道該不該進這廟裡,

朱標看著兩人站那不動,語氣和緩的開口道,

“這位老丈,帶著孩子進來避避雨吧,不然孩子要生病了,”

楊扈默契的讓護衛空出了一塊地方,

那位老人看看牽著的孩子,沒說話,默默地帶著孩子走到了空出來的地方,坐下,

常慧文讓翠竹拿了兩條毛巾送到兩人那,

“相公,他們衣服溼透了,要不借兩件衣服給他們換一下,”

“楊扈,去找兩件衣服,讓他們換一下,”

“是,少爺”

楊扈很快拿著兩件衣服送過去了,那老丈不肯要,也不知道楊扈說了什麼,那老丈才接過,

帶著孩子去無人處換了衣服出來,又坐回剛剛的地方,

常慧文這才看清了這孩子的面貌,他身上穿著的那粗布麻衣根本遮不住他本身的氣質,

這孩子一看就是嬌養出來的,面容白皙,也可能是這幾天趕路,面色微微發黃,

但臉上還是有點肉肉的,妥妥一個小正太,五六歲的年紀就已經有點翩翩公子的感覺,

那老丈也不像是窮苦人家的人,按理說兩人應該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子,

這兩人的組合越看越奇怪,常慧文發現了這麼多,朱標看到的就更多了,

那老丈時刻保持著警惕,手緊緊攥著那孩子的手,始終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站在那孩子周圍,

而且他對那孩子並不是只有對晚輩的慈愛,更多的是尊敬,

隱隱能看出他以一個下位者對上位者的方式對那孩子,

這情況有點太不尋常了,莫不是那孩子家道中落,只有一個老僕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