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璧神秘一笑,從身上拿出一袋東西遞給朱標,

朱標面露疑惑的接過,拉開繩子,裡面是泛黃的顆粒,他奇怪的看了一眼何璧,說道,

“何兄,這是?”

“鹽”

“鹽?”

朱標腦子轉了一下,後又將手裡裝著鹽的袋子扔到桌上,大驚失色道,

“你販私鹽?這可是抄家滅族的買賣,你不怕被查到嗎?”

“風險越大,收益才會越高,只要上下打點好,就沒有什麼風險,何況誰能證明我們在販私鹽,

我們在運司拿到的鹽,不論是數量還是價格都沒問題,誰敢說我們有問題,

再說我們低價賣出去那麼多鹽,又何嘗不是為了讓百姓過得更好,

這鹽貴,大家都知道,可這鹽卻每家都缺不了,

我們賣的價低一點點,就能讓更多的百姓能吃上鹽,這何樂而不為?”

“何兄,這話說的不對吧,你們賣的價低,又在運司那裡拿的價和數量都與旁人一樣,

難道你們做的是賠本的買賣,這我可不做啊,”

“你看你急什麼,當然不會這麼簡單,為兄能讓你做賠本買賣嗎?

既能造福百姓,又能賺錢,多好的事,可別說為兄不拉你一把,你好好考慮考慮,”

說完,何璧便不再說話,等著朱標的決定,朱標知道他們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他只能裝作糾結的思考了一會兒,才為難的點點頭,

何璧和郝梧這下高興了,走過來,使勁的拍著朱標的肩膀說道,

“我就知道黃賢弟是個聰明人,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是啊,黃賢弟來日一定不會後悔跟我們一起做這樁生意,不愧是我郝梧的兄弟,辦事就是乾脆,”

朱標被兩人的激動弄得稍顯手足無措,只能開口問道,

“郝兄,何兄,既然要跟你們一起做這生意了,

兩位兄長可得給弟弟我透個底啊,這具體是個什麼章程啊?”

“這你聽兄長給你仔細說說”

接下來朱標才算真正瞭解了這背後的產業鏈,

今天被邀來的人幾乎都是販私鹽的,何璧他們負責將私鹽賣給他們,

他們則負責將私鹽賣到各地,他們的鹽價始終比官方的鹽價低,

而珍寶閣則是其中負責交易銷贓的地方,

他們買的珠寶溢位來的價錢就是要從何璧他們手裡拿出去的鹽的總款,

透過珍寶閣進行合理化銷贓,畢竟首飾的溢價那看的是買家願不願意以這個價格買,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不能說什麼,這一切都被冠以一個合法合理的名頭,

這可真是做了一把好局啊,至於這多出來的鹽,

朱標心裡也有了猜測,也不說雍涼府了,想必這華涼縣就有一座鹽礦吧,

“黃賢弟現下放心了吧,我肯定不會讓黃賢弟吃虧的,接下來就看黃賢弟要把這鹽賣去哪了?”

“那這我得好好研究一下,要是和何兄的其他合作伙伴重了,豈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其實兄長我有一個建議,就是”

“何兄請說,這時候了還支支吾吾的幹什麼?”

“賢弟可以試試應天府周邊幾個府,要是應天府那可就太好了,”

“應天府?”

“應天府”

郝梧看著何璧肯定的說完,心裡頓時覺得,這何璧膽子還真是大,敢把手伸到應天府,

也不怕手伸得太長,直接陷進去,要了他的命,正想著,就聽朱標說道,

“應天府怕是不好辦啊,當今聖上的脾氣,何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