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話一出,常慧文臉“唰”的一下全紅了,

這人怎麼這樣啊,專門跑出去問這個,常慧文越想越覺得羞恥,

連帶著看都不想看朱標一眼,頭一轉,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朱標察覺到常慧文的狀態不對,轉到常慧文那邊看她的表情,

剛一轉過去,常慧文就瞪了他一眼,不理他,可也沒有其他動作,

朱標看出來了,這是害羞了,賤賤的湊過去,明知故問道,

“娘子,怎麼了?”

“沒怎麼,哎呀,你離遠點,別湊過來,”

“我不信,娘子快說,怎麼了嘛?”

剛剛是常慧文纏著朱標不放,現在是朱標纏著常慧文不放,

兩個人真是夫妻倆,一模一樣,逮著對方不好意思的時候不放,

常慧文看朱標一副不死心的樣子,輕輕推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

“你怎麼這樣子,那樣的話都能問出口,你讓吳太醫以後怎麼看你啊?”

理也直氣也壯的朱標,剛開始話出口的時候可能會有一點難以啟齒,

但現在說都說了,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說的話有點露骨,

“那有什麼?那不是我們夫妻正常的生活嘛,我又不想找別人,我只要你,

那身體自己的反應,我又控制不住,不得提前問好,免得傷到你,我心疼,”

“什麼意思?”

常慧文其實之前也聽朱標提過,他不會有第二個女人,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不覺得朱標會如他自己說的那樣,男子自古薄倖,

愛的熱烈時,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什麼海誓山盟,上刀山下火海,眼都不眨,

彷彿堅貞不渝就是自己的代名詞,可當愛意慢慢褪去,

生活裡的柴米油鹽,日復一日的面面相對,剩下的只有枯燥乏味,

一潭死水般的生活缺乏趣味,食之無味又棄之可惜,

當有一個意外的人闖入時,好像全身都活起來了一般,

好像過去的一切都似白活一樣,只有現在確是真實,鮮活的,

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曾那樣刻骨銘心的愛戀過另一個人,

所以她不相信太子爺嘴裡的只她一人,太子爺現在又提起,

她不知他究竟是可以一直如此還是隻在沒有遇見另一個“鮮活”的人之前這樣,

她現在突然不知道如何辯識一個人的真心,

朱標看著突然陷入沉思的常慧文,不知是怎麼了?

是他說的話有哪不對嗎?他重新將剛才的話想了一遍,沒什麼差錯啊,

朱標怎麼想都沒想到,常慧文根本就不信他的話,兩個人的思路直接岔開了,

“啊?我怕自己太莽撞,讓娘子你受傷啊,娘子?娘子?你怎麼了?”

“啊,嗯,我沒什麼,我有點困了,”

常慧文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以她現在的能力,就算太子爺對她食言,

她也不能怎樣,她現在能做的就是顧好自己,不讓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受傷,

所以她要變的強大,強大到沒人可以傷害到自己,包括皇上和太子爺,

她要成為別人避之不及的存在,哪怕有一天她和太子爺感情破裂,

太子爺也能因為忌憚她,而不敢傷害自己,傷害她所在意之人,

所以無關信任,只是人之本性,沒到最後,她不會付諸一切,

但對他熱烈的愛意,她也不會置之不理,也會有所回應,畢竟所有的感情都是需要經營的,

朱標一聽常慧文說困了,就立馬抱起她往床榻上走去,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