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月淺按照約定時間,在大廳和宋書豪碰面,沈之遙提前去幕後化妝。

身邊突然少了江靖塵,就像少了枷鎖,可她並沒有想象中輕鬆,畢竟,還有一個全程監視的段濤。

劇院燈光暗下以後,藉助音樂聲做掩護,林月淺湊近在宋書豪耳邊說:“你能幫我聯絡上江楚天嗎?”

宋書豪看了眼坐在林月淺旁邊的段濤,他正朝這邊看,“你找他幹什麼?”

林月淺不方便多說,“只要你告訴他,我找他,他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宋書豪問:“你現在是不是被江靖塵控制了?”

林月淺猶豫片刻,還是不打算跟他實說,她可不想他因為這件事和江靖塵起衝突,她只想聯絡上江楚天,只有他能鎮住江靖塵,幫她離開帝都。

“沒有,我們只是鬧點矛盾。”

她看著舞臺上翩翩起舞的沈之遙,轉移話題說:“沈小姐好像喜歡你。”

“你知道我心意。”

“......”

林月淺閉嘴,專注看錶演。

音樂會結束後,兩人用沈之遙給的工作證去了舞臺後臺,林月淺獻上鮮花,恭祝她演出順利。

沈之遙捧著花,她知道林月淺喜歡他們樂團,拉著她介紹給大家。

林月淺小小激動了下,和各位前輩一一握手,最後還有幸和各位藝術家合影留念。

“林小姐,加個好友,我把照片發給你。”

沈之遙說。

林月淺忙拿出手機,和她互加好友,“那就麻煩你了。”

樂團團長李超過來和沈之遙道別,“今天辛苦了,演出很圓滿,只是可惜,沒能見到鹿瑤的兒子。”

聽到這個名字,林月淺耳朵動了一下。

鹿瑤的兒子,不就是江靖塵嗎?

沈之遙和他禮貌道別,見人走後,她主動給林月淺解釋,“團長說的人,就是江公子,他母親曾經是團長的得意門生,鹿瑤前輩的笛子吹得很棒,當年一首挑戰二胡演奏的《賽馬》,笛音一響便驚豔全場。”

林月淺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就銷聲匿跡了,團長對於她的行蹤,也是隻字不提,這位鹿瑤前輩怪神秘的。”

林月淺只是聽著,沒有多說什麼。

沈之遙問:“林小姐,你和江公子那麼好,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母親的事?”

林月淺輕搖頭:“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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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城市裡的喧鬧被按下休止符,只有安靜的路燈佇立在道路兩排。

江靖塵眼神淡漠望向窗外,街邊樹木的影子從他英俊的臉上交錯掃過,快閃到捕捉不到任何蹤跡。

幾個小時前,他接到謝松珍電話。

“靖塵,你母親快不行了,趕緊回來見她最後一面......”

車子行駛入山水居,直接開往鹿林小舍。

時間已是凌晨,謝松珍一直等著他,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說:“鹿瑤,撐住一口氣,靖塵很快就回來了。”

監視儀器上心電圖跳動著,每一下都帶著期盼。

大門被推開,江靖塵面無表情站在門外,視線穿過醫護人員落在那個陌生又熟悉的人身上。

“鹿瑤,靖塵回來了。”謝松珍壓住湧上來的情緒,握緊鹿瑤的手,朝愣在原地的江靖塵說:“孩子,快過來。”

江靖塵喉結微微滾動,腳似被灌了鉛,怎麼也抬不起來。

心電圖在這個時候也亂了節奏。

謝松珍忙上去拉住江靖塵,將人帶到病床前,把兩人的手握緊一起,對著吊口氣的鹿瑤說:“這是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