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冷眼神中瀰漫出崇拜的神色來,乖巧的給楚軒將酒杯滿上。

楚靈兒在邊上研磨,而陳雪凝也做好了將其謄寫下來的準備。

只聽楚軒開口。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

“報君黃金臺上意,……”

楚軒飲盡一杯,聲如奔雷。

“提攜玉龍為君死!”

“嘶……”

話音落下許久,寂靜之中才傳出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又是一首傳世名作!

眾人都傻了眼。

剛才陸垚分明給了楚軒臺階,只要他之後作的詩能看的過眼,這件事就算他過去了。

可誰能想到,這人隨口一出,又是一招絕殺!

這首詩,甚至在某種程度上,絲毫不遜色於剛才的破陣子!

而楚軒甚至還沒有到此結束,只見他再度滿上一杯,在船艙內緩緩踱步,口中念念有聲。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哀悼詞?!

眾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甚至有不少人,對楚軒產生了難以言喻的嫉妒。

剛才兩首詩詞都是邊塞戰爭題材,你要說寫得好,那確實是好,可如今,你居然連哀悼詞都會?

這是他們知道的,那個楚家不學無術的紈絝嗎?楚家是瞎了眼?居然把這樣的大才,扔到無名山那種山溝溝裡?!

楚軒轉身。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崗。”

一首落定。

又是再起。

楚軒的聲音驟然低沉下來。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又來一首,第四首傳世詩詞了!

此時四周眾人相顧無言,只有眼中的震驚,四處死寂一片。

陸垚和陳糧頓時都坐起身子,直愣愣的看著楚軒。

蕭紫期眼中的驚詫與崇敬,在第二首詩出現之後,便再也沒有下去過,彷彿眼中天地之大,卻只剩下了楚軒一個人。

至於齊峰與齊夏落叔侄二人。

臉色灰白難看至極,人都佝僂了幾分,像是一條喪家的野犬。

原先自以為勝券在握的佈局,被楚軒出口既是錦繡的詩文,輕而易舉的徹底粉碎。

他們都很清楚,在這場文會之後,自己便再也沒法對楚軒做什麼。

而楚軒,則是踩著自己齊家的名頭,真真正正的,揚名天下!

而楚軒此時還在繼續,從開始到現在,他喝了數十杯就,雖然此時的酒度數並不高,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穿越過來之後心中積攢下來的情緒,還有再也沒法回到那個熟悉之地的感慨,驟然隨著酒意盡數湧了上來,索性便拋開今日的題材,自顧自說著。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地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夢後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記得小院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