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原劇情中三哥的生死節點,何瑞雪詳細調查了這件事。

其實曹佑宗當時路過河邊聽到呼救聲,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救人。

正巧來了個知青,見到水裡的人,還以為是他推的,大驚失色,大聲喊著“殺人啦!”,想讓人來救命。

曹佑宗搖頭否認,但轉念一想要是那孩子沒了,他真是爛泥糊在褲襠上,怎麼都解釋不清,當即一咬牙就跳進水裡救人。

他低估了水裡刺骨的寒意,拼命划動過去,一邊的胳膊被水裡的人當成浮木緊緊扒住,被拖下去嗆了幾口水。

短短几分鐘,他渾身的體力正在迅速流失,四肢宛若被凍僵。

此時岸上的知青伸過來一根竹竿,把他從河裡拉了出來。

事後,得知原委,知青鄭重向他道歉。

曹佑宗表示理解,兩人把孩子送到衛生所,回鄉探親的富商連忙趕過來。

瞭解到兒子落水的經歷後,對他們千恩萬謝,都給出了份量不低的紅包。

原本這事已經結束,偏偏曹家人覺得曹佑宗才是救人的那個,那知青只是站在岸邊看著,憑什麼也能得錢?

況且要不是他使壞,自家孩子也不會差點沒命,應該把錢送到曹家才是。

曹佑宗不願意,畢竟人家當時救他一命,沒有他,他和那孩子都要沉入水底。

況且當時只是一場誤會,他為了洗清嫌疑才去救人,是自願的。

可曹家人不依不饒,總是去知青點門口叫罵。

雙方扯皮了一個多月,村裡出面調停,最後讓那名知青拿出一半的感謝費交給曹家。

於是知青們不樂意了,覺得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群情激憤,斥責村裡人聯合起來排擠欺負他們。

他們還號召其他村裡的知青一起去知青辦告狀,鬧得村幹部焦頭爛額。

給出幾個輕鬆的工作才算是平復這場小規模的動亂,順便埋怨上了曹家,安排他家的孩子去幹重活。

至於那名富商,早就坐著輪船離開了大陸,和村裡再無瓜葛。

二月出頭,何瑞雪正在收拾春裝。

現下的服飾兩極分化嚴重,青年們壓抑不住,紛紛模仿著電影裡的打扮透露出極強的個性。

顏色從黑藍灰變得豐富起來,袖子越來越短,褲腳放寬,已經有喇叭褲的雛形。

她卻依舊喜歡寬鬆舒適的穿著,上班的時候穿列寧裝,下班就隨意搭配。

就算在懷孕期間也沒少買漂亮衣服,甚至因為當時不能穿上身,從而產生了報復性消費的心理,光是擺在那兒就能讓人心情好。

不加節制的後果就是她衣櫃裡如今有將近四分之一都是新衣服。

今天何曉潔回孃家,在她旁邊喋喋不休抱怨著她有好幾月沒買新衣。

當了家才知道生活不易,家裡連根火柴都要花錢。

倒不是溫頡要她掏錢,只是她對過家裡的賬,發覺開銷太大,就下意識縮減在她看來不必要的開支,把錢攢下來當成家庭的儲備金。

其實大頭的開支在溫霈的藥上面,進口的藥,效果很好,除了貴沒有別的缺點。

她總不能攔著不讓買或是換一種藥,那她豈不是成了謀財害命的?

何曉潔的心地柔軟,做不出這種事,再說她很心疼這個懂事的小姑子,每次溫霈發病時都是她在全天候的照顧。

姑嫂間的關係倒是越來越緊密。

“小姑,溫頡的工資是不少,但家裡的開支都是他在出,還有小霈的買藥錢,一年到頭能存下兩百塊都勉強。”

上次他們結婚,禮金包括兩個大件,幾乎掏空他一半的家底。

何曉潔也說要取一部分工資作為家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