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何瑞雪可什麼都沒有,父母住在農村,也就個哥哥在城裡上班,還是個普通工人。

這家世只能說是平平無奇,比他們家都不如,要說漂亮吧,水靈的姑娘多得是。

她哪來的底氣對著蔣家的寶貝蛋不假辭色,氣得他媽直喊孽障。

葉臻從前不知情的時候還在心裡偷著樂呢。

這位親家嫂子可是瞧不上她,每回去蔣家做客都只能她坐在次席上,送去的禮物被她挑揀個沒完。

如今她兒子陷在個農村姑娘手裡,可不就是報應嗎?

瞧蔣孟衡那不值錢的樣兒,沒結婚都如此上心,等結了婚怕是要把老孃忘在腳後跟去。

惡婆婆嬌媳婦,還有個拉偏架的兒子,往後還有得鬥呢。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那人竟然沒有答應和蔣孟衡處物件,讓她失望之餘,也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缺心眼的姑娘,放著金山都不想動。

這回知道了,哦,原來是她侄女家的啊。

葉臻一時不知道該感嘆緣分的奇妙,原來潘舒玉的小姑子就是蔣孟衡念念不得的人,還是該驚訝她竟然沒看上對方。

見她神情恍惚,久久不曾回神。

潘舒玉只當她被自己小姑子的厲害鎮住了,不由得浮現出隱隱的自得,同時生出幾分揚眉吐氣的傲然。

叫你看不上我,怎麼樣?

我小姑子可不比你耍盡手段,精心培養出來兒子差。

“她別的優點都沒有,就是膽子大,別人不敢攬的事她敢攬,別人不敢擔的責她來擔,要不怎麼能脫穎而出呢。”

葉臻木然點頭,“她膽子確實是大。”

不是誰都能果斷拒絕蔣孟衡的。

這和放棄面前的光明大道,毅然決然轉而去走小道有什麼區別?

“是吧,像她這麼大的時候,舒華還在部隊裡當大頭兵吧?”

聽出她刻意貶低的口吻,葉臻當即皺眉。

“哪能這麼算,前期積累有快有慢,要看後勁的。

你小姑子越往後的路才越難走,將來未必能達到舒華的位置呢。

畢竟他年紀輕輕可就當上了團長,誰不誇他年富力強。”

還有句話她沒說,她兒子是男人,你小姑子是個女人,和終點都不一樣。

雖說現在口號喊得是平等,但打眼看過去,有幾個女人能當高官的?

世情如此,當年她生的要是個閨女,頂多是嫁個高門大戶,看人家的臉色過活,哪能有如今的光景?

見到她不以為意的模樣,潘舒玉來氣了,口不擇言道,“是,可惜我那小姑子找不到一個當大官的岳家,她說了,地位要自己掙來才坐得穩,誰都搶不走,更不用對著別人低頭。”

說完,她還看了潘舒華一眼,“別往心裡去,姐不是在說你。”

潘舒華扯了扯嘴角。

不必如此欲蓋彌彰。

這些年他在部隊裡聽到的閒話還不少嗎?說他是地主崽子敗壞風氣,或是扒著女人的裙角往上爬。

更難聽的都有,她這話算是委婉溫和的,對他而言不痛不癢。

可葉臻最聽不得這個,氣得想和她幹仗。

潘舒華趕緊攔下來,好言好語地勸說,才讓她們冷靜下來,開啟新的話題。

“你小姑子今天不用上班,還在睡覺啊?也不出來見一面。”

讓她看看是怎樣的天仙,勾得心高氣傲的蔣孟衡魂不守舍。

“沒有,去她物件那裡了。”

葉臻忍不住好奇,“她物件是誰啊,幹什麼工作的,父母在哪上班?”

難道他家裡比蔣家更牛氣?

潘舒玉沒有透露太多,“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