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說話,李月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柳同志,你怎麼在這裡?”

這不是同初幫女兒道歉的柳如煙麼,現在她旁邊站著的這個小姑娘看著有些眼熟,但按這個姑娘的身形,應該就是撞了她兒媳婦,還讓她兒媳婦道歉的白甜甜。

不對,事後三兒媳婦跟她講清楚了,那天看著是被撞,但其實還沒撞上來,白甜甜就被兒媳婦給推得坐在地上。

兩個孩子早產,其實跟小姑娘沒關係,之所以這麼把責任說到白甜甜身上,那是因為她沒一點撞人後的悔悟,反還裝病逃避,這才惹惱兒媳婦的。

柳如煙站在門口笑著道:

“這是我女兒白甜甜,前面撞了你兒媳婦,一直沒上門道歉,昨天在火車上遇見了梅同志,這不就拉她上門了!”

朝車廂裡看了一眼,

“梅同志呢?”

李月娥見人家是來道歉,事隔三月都還記得,警戒頓時放下一半,態度也好了起來,

“穀雨啊,她去買早餐去了。進來坐,進來等她。”

任大河這才把門讓出來,柳如煙帶著白甜甜如願的進了房間。

雙方自我介紹完後,白甜甜的就直奔兩個娃床這邊,

“這就是那天被我撞出來的孩子,李嬸嬸,他們長得好漂亮噢!

哇,他們的頭髮好有意思耶,一個捲毛,一個直毛,哇,他們好可愛耶!”

白甜甜是越看越喜歡。

孫子被人這麼誇,李月娥和任大河能不高興,任大河笑著道:

“他們的特點你說對了,所以他們的名字是直毛和捲毛。”

白甜甜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哈大笑,

“我的媽啊,這名字起得也太隨便了點吧!這是誰起的啊?”

李月娥摸著孫兒的頭,“他們娘。”

白甜甜一摸鼻子,笑得有些忘乎所以了,這可是她的道歉主,可不能得罪。

將笑意忍下去,

“這名字取得挺有新意,這是小名吧?那大名呢?”

“大名是我取的。”

任大河指著直毛,

“這是老大叫任元洲。”又指著捲毛,“這是老二叫任元渺。”

白甜甜豎起大拇指,

“這比小名起得有內涵多了,任伯伯,你讀過書?”

任大河笑了,

“小時家窮,哪有錢讀,長大一個人孤身在外闖蕩,我為了生活,進了書院做事,才學的字。”

說到這裡任大河摸了摸直毛的小腦袋,眼裡全是懷念。

“那我一生最懷念的日子。”

白甜甜不懂這含金量,旁邊的柳如煙卻聽出來了,任大河四十多歲,出生舊社會,據打聽任大河出生農村,年輕時外出闖蕩,直到中年才回鄉,之後再沒離開。

年輕時國家動盪,讀書可不是一般人能讀得起的,而任大河只是個打工的,竟然能在學院裡一邊打工一邊學字,要麼是遇貴人幫助,要麼本身就是才智超,身具大毅力之人。

不過據柳如煙觀察,任大河肯定是前者,遇貴人幫助了。

柳如煙見女兒已經聊上了,自己也不能落後,拉著李月娥聊了起來。

梅穀雨買了三根油條,一些粥,還有肉包,現在天氣有些涼,怕冷掉,走路很快,沒一會兒就回到了臥鋪。

剛才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了說話聲,神識一掃,柳如煙和白甜甜過來了,桌上還放了兩袋奶粉和一些水果。

這道歉禮給了一份又一份,想著他們也不富裕,等會兒就回報一些吧。

推門進了房間,全體看過來,梅穀雨對著柳如煙和白甜甜一笑,

“好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