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軍餉催的緊迫,內閣必須要召開緊急會議了。

這是蕭牧進入內閣以來,第一次參加內閣的會議。

作為重視,蕭牧穿著親王服制,早早地來到了文淵閣,推門進入時,卻發現華親王,還有葉重卿,王合,董儀和四人,已然在這裡了。

華親王坐著首輔的大坐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把弄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嘲諷道:“進了內閣,還當是以前那個樣子麼,這都日上三竿了,還讓我們大家夥兒等著你啊,告訴你,這裡頂多配讓我們等的,也就只有太子爺!”

話說的實在難聽,蕭牧謹記著李回軒囑咐的話,沒有分辯,默默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太子的外祖父,當今國丈,內閣次輔王合,突然起身,向蕭牧作了一揖。

“聞得殿下高升,微臣還未登門祝賀,望殿下莫怪。”

蕭牧深知,五億貪汙案,自己和太子已然有了嫌隙。素來與自己沒有什麼交集的王合,突然與自己示好,亦是怕自己與太子決裂罷了。

“不敢不敢,本王年輕,今後還請王中堂多多賜教。”

“豈敢,豈敢。”

見王合這般,葉重卿還有董儀和亦不好不來與蕭牧寒暄幾句。

華親王心裡本就不爽蕭牧進內閣,此時更是一肚子火。

“行了,今兒難得這麼齊全,是有大事要商議的,大家都忙得很,有什麼話兒,私下說。”

三臣聞言,又坐回了座位上。

“內閣的會可不比其他的會,說出來什麼話,底下就要怎麼做,君子說,一言九鼎,說話可都仔細著!”

華親王靠在椅背上,揚起下巴,輕蔑地看著蕭牧,冷冷說道。

“聽見了沒有?禮親王。”

蕭牧忍著怒火,態度恭謹。

“是,二哥。”

“還有一件事!在這裡沒有什麼哥哥弟弟,這裡是內閣!坐在這裡的都是大周的臣子,心裡得拎清!好歹也是親王,連這些道理也不懂嗎!”

蕭牧的手攥成了拳頭,但臉上仍舊恭謹,可見是將憤怒隱忍到了極致。

“是,華親王。”

華親王臉上拂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三位臣子無一人敢站出來給蕭牧說話,但心裡卻很是佩服蕭牧的隱忍。

“太子到!”

眾人起身迎接,華親王照舊等著太子進來之後,才懶洋洋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給太子請安。”

“都坐吧。”

太子第一眼看的就是蕭牧,接著徑直走到首輔位置上,華親王退下來坐在次輔的位置上。

眾人落座。

太子看著蕭牧,溫和笑道:“如何?這幾日在內閣,差事辦的還順利麼?”

“回太子的話,臣弟年輕,許多事還沒有經驗,但好在還有華親王的提點,諸位老臣的協助,差事辦的,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差錯。”

太子點了點頭。

“什麼事都需要歷練,時間長了就好了,你們在內閣,更要互相協助,不要結黨營私,你們壞一點,下面可就壞一片了。”

“臣等謹記在心。”

看著冠冕堂皇的太子,蕭牧心裡一陣噁心,只感覺他比華親王還要更可惡一些。華親王雖惡毒,卻是直心腸,讓你一眼就能看出他心眼壞。

而太子同,表面上看的何等人品貴重,心裡就有多骯髒。

除了衣冠禽獸,道貌岸然,再也沒有什麼詞可以形容太子。

太子:“今兒把你們都叫了來,是東南的軍餉催了許久,而國庫短缺,無法供應。你們有什麼主意?”

王合:“這幾年幾次天災,百姓的土地都到那些地方上那些鄉紳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