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回到司禮監,招來谷大用、錢寧等人來商量;心想最近自己全身心的忙於修補武學上的瑕疵,經過近一個月的閉關和潛心修煉,冥靈劍法已臻完美,天羅罡氣已經到了最後衝關階段,只要假以時日衝破玄關即可達到‘無法無天’的無上境界,環宇之內再無人可匹敵,在這關鍵時刻,可不能出亂子。

劉瑾對錢寧道:“昨日皇上是否看了李東陽帶來的檄文和證據?”

“有沒有看檄文不知道,但小的在門外隱隱聽到李東陽跟皇上說公公要造反。”

“去了一個劉健,又來一個李東陽,這個老東西,本座還沒去收拾他呢,他倒先扳起本座來了。”

一旁的谷大用道:“要不我安排錦衣衛,私底下把他給解決了?”

“不行,他畢竟是先帝的託孤重臣,如果死於非命,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現今兵部那些人都還聽命於他,我們準備還沒充分,不能亂來,不能因此而影響了全盤大計。”

錢寧道:“今日看來,不管皇上有沒有看過那檄文,對公公還是信任有加,無須太過擔心。”

“只有檄文和李東陽的片面之詞,自然是無須多慮,現今皇上要自己親審朱寘鐇,說明皇上對本座並非是絕對信任。”

“要不,我們把朱寘鐇弄死在詔獄中,來個死無對證。”

“蠢貨,這個更不行,剛提出要親自審問,現在人就死了,豈不是不打自招?”

“那該如何是好呢?只要皇上見到朱寘鐇,一定會說出些什麼。”

“所以你們儘量要用各種玩的花樣吸引皇上,讓其忘了審問朱寘鐇這一茬。”

“拖個幾日自然是沒有問題,可就怕時間長了,兵部那邊也要提交結案和申請封賞的奏疏,那可就託不住了。”

“本座的天羅罡氣正是突破無上境界的關鍵時刻,需要一個月的閉關潛修,只要大功告成,天下再無人可敵,待到那時,就無須考慮那麼多了。”

“要拖住一個月,怕是皇上沒那耐心,而且李東陽那些人定會再找機會提醒皇上的。”

谷大用接話道:“公公,這朱寘鐇畢竟是皇上的長輩,直接提審,與禮法也不合,我們可以奏請皇上在太廟祭祖之時,在太廟提審朱寘鐇,那樣於禮於法都合適。”

“可這太廟祭祖,是朝廷和皇家的大事,不是說定就能定的。”

“真因為是朝廷大事,所以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擬定和籌備,還得擇個黃道吉日,我們只要皇上在這一個月內不要見到朱寘鐇就行。”

劉瑾考慮一下道:“嗯,此計甚妙,你們各自按照原定計劃去準備吧。”說罷讓其他幾人各自都回了去。

次日一早,劉瑾又來到了皇宮豹房,朱厚照還未出寢,連日來因為開心,朱厚照白天玩的起勁,晚上又夜夜喝酒,喝完酒再是妃子和宮女侍寢,荒淫無度,精元消耗極大;朱厚照雖然開心愉悅,但身體也是消瘦、憔悴了很多。

劉瑾在豹房周圍邊轉悠邊等朱厚照,半柱香後,小太監來報,朱厚照已經出寢,劉瑾隨即來到豹房,見朱厚照一臉的疲憊和憔悴樣道:“皇上,可要保重龍體呀,看您為大明的江山社稷如此的操勞,都憔悴了,老臣看了心疼呀。”

“不礙事,朕最近就是睡得稍微晚了些。”

“老臣真是恨自己不能長個三頭六臂,來為皇上分憂。”

“你有此份心,朕心甚慰。”

“老臣這命就是為皇上而活的,只要能為皇上排憂解難,老臣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朕瞭解你的心意,對了,提審朱寘鐇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皇上,老臣與眾位大臣商量過了,朱寘鐇畢竟是皇上的長輩,如果直接在大理寺提審,與禮法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