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康虎是知道曲放的為人,他趕緊上前打圓場,把郎晨從曲放手裡救了出來。

“小曲,咱都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說的這麼血腥。”

“我能好好說話嗎?郎晨跟我說做柴胡買賣能賺錢,他有路子,結果收了這麼多柴胡,一斤都沒賣出去。”

“趕緊給我寫欠條,別在這裡給我絮絮叨叨,惹惱老子,老子現在就剁你一根手指。”

曲放的聲音可不小,圍觀的人們可算是看明白了,感情郎晨自己一分錢都沒有,他這是借錢收的柴胡。

這不是裝大尾巴狼嗎?

圍觀的村民炸開了鍋,現在這個情況,很明顯是個死局啊,他們全都被郎晨給坑了。

有人腦子轉的快,一溜小跑的去找孟建國。

村書記來了,說不定這事還有解決的餘地。

繼續這麼耗下去,他們挖的柴胡怕是要打水漂了。

大夏天的,挖個柴胡多難啊。哪怕是送來三兩斤的,都不捨得白扔了。

“曲哥,你寬限我幾天,你也看到我家這情況,我根本借不到錢,這幾天我再出去跑跑,想法子把柴胡賣掉。”

郎晨不敢跟曲放硬扛,他在鎮上有個厲害的親戚。得罪了曲放,他真是死路一條。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啊,老子大中午跟你跑遍了縣城,你賣掉一兩柴胡了嗎?”

“別給老子說些沒用的,趕緊寫欠條,就三天,多一天都不行。”

朗康虎也在一旁不停的說好話,曲放沒了耐心,只聽“嘭”的一聲,一把匕首落在郎晨眼前的木桌上。

隨著這一聲響,堂屋裡瞬間變的鴉雀無聲。

“我寫還不行嗎?”

朗晨拿出紙筆來,惶恐不安的快速給曲放寫好欠條。

曲放看了一眼欠條,沒什麼問題,這才把匕首拔了出來。

“你小子別給我耍什麼花招,我可沒耐心跟你玩兒。’

說完,曲放帶著他的人大搖大擺的從朗晨家出來。他剛走到門口,迎面和孟建國碰了個正著。

曲放在木平鎮很出名,孟建國多少聽過他的一些事。

孟建國在心中狠狠把郎晨罵了一頓。“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竟然去招惹曲放這個煞星。”

“村支書來了。”

“建國叔,你趕緊給大家評評理,郎晨想賴大家的血汗錢。”

孟建國已經在來的路上,把郎晨的事情聽的七七八八。

他見到朗晨也不廢話,讓朗晨自己把來龍去脈說清楚。

“郎晨你真是糊塗啊。”

孟建國恨不得上前給郎晨一巴掌,他是有賺錢的膽,沒賺錢的腦子。

“建國叔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你也知道劉大柱的事,讓我借了親戚朋友不少錢。”

“如果只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在田裡刨食吃,我這輩子都別想把錢還上。”

抱著茉茉在外面看熱鬧的孟海生,聽郎晨如此說,冷哼了一聲。

郎晨可沒那個腦子,想這麼個歪主意,他懷疑郎晨應該是從孟長喜那得了什麼啟發。

想到這裡孟海生眉頭微挑,孟長喜怕是和孟長嶽經常有聯絡。

只是當下通訊不怎麼發達,兩人是怎麼聯絡的?

要不改天他也跟蹤一下孟長喜。

孟建國把郎晨數落了一頓,村裡人也不停的給出主意,想辦法解決此事。

但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商量出個一二三來。

孟建國肯定幫郎晨買不掉柴胡的。

郎晨也拿不出錢給村裡人。

村裡人又不想要柴胡只想要錢。

這就是死結,完全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