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生見喬尚東那信心滿滿的模樣,有點不忍心給他潑冷水。

但現在不說明白了,回頭他再賺不到錢,還是要難受。

他索性把寫字班的事跟喬尚東說明白了。

“姐夫,你可別高興太早,天氣冷了,屋裡就算生爐子,孩子們也不愛寫字,到時候寫字班肯定會受到影響。”

“而且開寫字班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用不了多久,有人看見我們賺錢,各種寫字班就會開起來,你想穩住每天10個學生來上課,有點難。”

來報名寫字班的孩子,最多一個星期一節課或者兩節課,要保證每天10個孩子左右,最少要有幾十甚至100個孩子報名,才能保持住了。

這會大家貪圖新鮮,或許來的比較積極。

但寫字班不是必需品,時間一久,家長們就不一定能捨得花這4毛錢。

“啊,我這個寫字班,難道就真沒辦法辦下去。”

喬尚東聽孟海生的分析,倒是信了幾分。

他沒學問,只寫了一手好字而已,如果別的老師開個寫字班,人家一聽那邊是老師開的,肯定就不會來他這邊了。

“我估摸著還能再賺一段時間錢,最多也就到寒假,寒假的時候,應該會有很多興趣班開辦。”

孟海生心中早有打算,今年受他影響,怕是不會不少補習班。

但他要讓他的補習班走在最前端,讓其他人全都追不上他的步伐。

他曾經經歷的過一世,可不是白過的。

喬尚東坐在床邊,臉上略有些難看。

他剛看到一絲希望,卻沒想到希望這麼快就破滅了。

“姐夫,你也先彆著急,我看你腿養的差不多了,先跟我姐把結婚證領了,把大川小川的戶口落下,把婚宴給擺了。”

“你也看看我養兔子到底賺不賺錢。”

“今天大家都在這裡,我不妨跟大家交個底,我拿著剪好的兔毛去紡織廠問過了,安哥拉長毛兔的兔毛一百塊錢一斤。”

“紡織廠那邊的意思是有多少要多少。”

“我算了一筆賬,一個成年的安哥拉長毛兔一年怎麼也能剪兩斤兔毛吧。”

“除去成本,一隻兔子一年就賺150,如果養一群,你們算過一年能賺多少錢嗎?”

“姐夫,你說我這個兔毛生意,比你開寫字班是不是要更加賺錢。”

“就算你不養長毛兔,養肉兔,肉兔是6毛一斤,四個月一個兔子長到三斤不難吧。”

“肉兔基本就吃草料,吃糧食很少,一隻兔子賣一塊八,去五毛成本,一隻兔子淨賺一塊三。”

“如果養50只呢,四個月也能賺60多塊錢。”

“我們好不容易養一次兔子,不可能就養50只吧。”

“養兔子這個買賣不管怎麼算,肯定是賺錢的。”

喬尚東聽孟海生如此分析,略有些心動。

“要不現在我就回去跟你一起養兔子?”

“先不急,再稍微等幾個月,研究院那邊一直在研究兔瘟疫苗,等這個疫苗可以用了,咱在一起養兔子。”

孟海生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兔瘟得了基本是百分百死亡率,他賭不起

萬一養兔場建起來,他也養上成千上萬的兔子,突然來一場兔瘟,他所有的錢可就全打水漂了。

喬尚東被孟海生潑了一盆冷水,又給了一點希望,終於讓他過分激動的心歸於平靜。

他窮了太久,突然賺一點錢,就有點飄。

幸虧孟海生及時把他喊醒,否則他這會還沉浸在自己給自己的編織的夢裡。

一旁的孟海生見喬尚東沉默不語,心想他應該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