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好像除了海草,除了我們兩個,就沒有其他活物了,而且看不出來時間過去了多久。”

樓楓在這片海水裡面遊蕩了好久,什麼也沒有找到,就重新游回去,不過倒是讓他適應了人魚的身體。

搖曳的海草中,華於就閉眼躺在那裡,似乎是等待太久了,已經睡著了,冰藍色細長的尾巴隨意的耷拉在海草上面,如果不是顏色,看起來跟海草甚至都沒什麼區別了,這尾巴真的太細了。

聽見聲音,華於睜開眼睛,翻身趴在海草上面,吐出幾個氣泡悠悠開口:“會不會跟上次列車上一樣,我們現在進入了一個旁觀席,得等著華苓和陸璀他們兩個把那裡通關了,然後我們才能出去?”

“不確定。”樓楓思考了一下,覺得這個猜測有點道理,但不多,“但上次我們是因為身體原因才那樣的,這次這麼潦草的死亡結束,不太對吧?”

“但不對跟我們有啥關係?”華於反問著,“我們現在想做什麼都做不了啊!”

“這裡啥都沒有,就我們兩個……等等,你的幻境還能進去嗎?”說著,華於突然想起什麼,急忙詢問著樓楓,“這麼算,應該有四五個月了吧。”

聞言,樓楓愣了一下,隨後感知了一下自己的幻境,在華於期待的目光下僵硬的搖了搖頭:“不能。”

“……”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良久,華於才出聲問著:“那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能結束?要是拖個五個月,那不就生了嗎?怎麼生?會不會出現問題啊?”

樓楓挪過來,跟著一起坐在海草上面:“不清楚,按著之前的,應該……應該不會這麼久的吧,畢竟最長,好像就兩個月來著……應該。”

“艹,煩死了!”華於無力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啥也不知道,這可怎麼辦吧,陸璀他們什麼情況,他們也沒方法得知,就不清楚他們什麼時候能結束。

被寄予厚望的陸璀和華苓過的非常的不好。

本來重新回到床上睡覺去了,結果又迷迷糊糊的時候,門又被敲響了,喊開門要收租,然後見他們沒反應,就又沒聲音了,重新迷迷糊糊了,就又響。

“我他媽!”華苓被煩死了,用力的捶著身下的床,她就想休息休息,為什麼外面總有各種吵的聲音,每次都那麼恰巧的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響,怎麼可能那麼巧啊!

華苓非常沒好氣的說著自己的想法:“他媽的,這房間裡面有內鬼吧!不然為什麼每次我迷迷糊糊了,門就被敲,外面就喊。”

陸璀用手拍著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一邊聽著華苓的抱怨,一邊打量著房間內的情況,看著房間內出現的鐘表,陸璀有些不安,看了一下上面的時間,19:23……

“晚上七點半了,規則說要熄燈上床睡覺……”陸璀指著牆壁上出現的鐘表對著華苓說著,“但我們燈沒關,也沒睡覺,這……”

“呃……”華苓懵逼的看向陸璀指的方向,那明晃晃多出來的鐘表是那麼的顯眼,上面顯示的時間是那麼的清楚,房間內的燈是那麼的晃眼,面前的人臉是那麼的恐怖,一切的事實都是那麼的讓人沉默。

等等……人臉?!

華苓愣了一下,視線重新放回自己面前,就看到了列車上那個一分為二的人臉,只不過這次似乎又做了更改,撲面而來的難聞的腥臭味,臉上還帶著被腐蝕,被分解的痕跡,令人作嘔。

抓起一旁的枕頭,直接把人臉給甩地上,華苓嫌棄的扇風,把周圍的空氣都換新。

“有什麼東西嗎?”陸璀茫然的看著華苓的動作,怎麼突然扔枕頭了?“還是心情不高興,煩躁?我給你講,講故事?”

“你沒看見?”華苓皺起眉,認真打量著陸璀的反應,發現他確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