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東西還帶不帶?”馬斐因盯著手中的終端,剛用它發完影片,現在就開始嫌棄起來了,“這算不算侵犯人身自由權?”甚至故意將它靠近嘴邊,好讓可能存在的對方聽得一清二楚。

“帶上吧,連人都不是了,還算什麼人身自由權?反正也沒什麼可瞞著的。”楊可童背上書包,在全身鏡面前端詳一下,整個人在寬大到蓋住膝蓋的衣服下,顯得更加嬌小。

“記得關燈關門——”馬斐因的聲音從外面的樓道里傳來,格外空曠。

“咔”楊可童趕緊追上對方,在背後琢磨了一下,最終決定伸手掐上對方的腰。

“你大爺的,在背後就總沒好事。”馬斐因躲開之後,嘗試去控住對方的衣領。

玩玩鬧鬧的走著~

——13:20pm

眼看著還有20分鐘午休,楊可童卻不停的打著瞌睡,擺在桌上本應該這節自習課做的習題上平白無故的多了兩道墨水的劃痕。

看了一下手中的筆和無意間晃出來的黑線,楊可童挺直腰桿振作一下:“好睏……早上咖啡又不是沒喝……才1:20,還有20分鐘。得了,拼一把,再堅持20分鐘直接睡,可能睡眠效果質量會更好。”(簡稱壓榨自己……糟蹋身體~

放穩手中的筆,楊可童探出身子,將手邊的窗戶,開啟一條縫對準自己,似乎又嫌不夠,直接將穿著的校服外套半脫下,退至背部。捏了捏筆尖,已經做好接受一月寒風的法穿攻擊。

的確是挺精神,在裡面只穿了一件衛衣的情況下寒風直接穿透少女的單薄身軀,從衣領,衣服下襬,甚至直接穿透衣服攻擊。就算是帶點抗寒屬性的渡渡鳥,也不能這麼造啊。

真的是穿透了。

“冷唉,嘶……”,馬斐因就坐在旁邊嘀咕著,琢磨這一縷涼風到底是從哪來的。直到她看見本來應該當個鑽井平臺用下巴針對書桌的犯困小童,現在扶著一件衣服和數學習題做著奮鬥。

“辦法挺不錯,就是挺費同桌的,還好沒影響別人。”馬斐因看了一下角度,受傷的只有她倆,拽了一下衣領企圖用物理攻擊擋法穿。

楊可童正欣賞著按在紙上的左手,一邊解題,順帶抽空回了一句:“你還關心別人?”

“嘿!小同志,你這個思想啊……”馬斐因確保只有兩人聽得見的悄悄音後,端起放在桌角的水杯,裝作老領導一樣點評著,“是要不得滴……”

楊可童看著對方包裹的嚴嚴實實,似乎也不怕冷的樣子,轉而盯著她露出來的細長手指骨節,和對方熟悉又陌生的臉對上視線:“然後呢,怎麼不編了?”

對方握著水杯的手指稍稍發力,拳峰上的骨節小幅度的凸起,猶豫了一下放棄了繼續感受水汽溫暖撲面,將右手上的蓋子牢牢的扣回去,來點看腦癱的情緒:“不要編這種東西啊!”

馬斐因的視野中楊可童似乎有無奈抽動嘴角的動作,便將頭轉了過去。甩動的髮梢引起了因注意,陽光透過開啟一條縫的玻璃照在上面還能有反光,流光筆直的貼合在背面上。

“還真有那麼幾分學習的味,坐的還挺直的,不過話說這頭髮……有點光澤了?記得在動物身上表現出來就是營養好,怎麼做得到啊?創造這兩副身軀的生物神怎麼做的?把我染色體變一下,整出一個新的胚胎放缸裡一直泡著嗎?那個就有點恐怖了……”馬斐因相比於認真學習的楊可童思緒反而開始發散,“人類培養皿還好說,這染色體怎麼變呢?將我的x染色體複製兩份?不會整出點什麼隱性基因病?從父母身上提取,再隨機打亂?”

馬斐因的臉色都瞬間有些暗淡,“父親”這個詞著實不想提起,本應該延續下去的思線頓時攪成一個結,死在了這裡。

“不想了,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