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道具??

看到這掛著翠色流蘇的長尺,佐孟終於想起了原主曾經因練不好字被老頭打了手心的噩夢。

雙手不自然的顫抖發熱了起來,完了,這還沒打呢,這手就自己調控成被打後的狀態了。可想而知當日的原主是被這戒尺打的多狠啊。

看文爺這架勢今天是不會讓她完整的著走出縣衙了,她還是跑吧。

“那個文爺,我給你買飯去啊。”邊喊邊腳底抹油地跑出了縣衙。

一口氣跑了不遠,頭頂層層疊疊交織的竹葉綠海,隨風蕩起了漣漪。搖晃間灑落了一地竹葉,佐孟這才感受到了寒冷,後覺的看了看自己。

我去,她外套沒穿!

也就是說她剛剛是穿了裡衣狂奔到了街上???這對古人來說不就是裸奔嗎。

夭壽啊,她是睡的腦子宕機了嗎,連衣服都忘穿了。

也怪古人的衣服太多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忘穿哪件了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默默環抱了自己的雙肩,找個地方蹲了下來,不停地摩擦著好讓自己的體溫降得不要太快。

話說自己這個樣子被人看到了不會以為自己是去別人家偷人,剛從人被窩裡鑽出來的吧,畢竟上輩子看到網友發的段子,說是回村後大早上晨跑結果被人造謠是剛從別人家被窩裡鑽出來的事。

好在是中午,沒那麼冷。

要是早上,那零下的氣溫刮陣風就能把自己凍成老冰棒了。

不自然的蹲下起立頻繁換了動作,後來想到怕認識的人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索性挑了塊茂盛的地蹲著想著等老頭氣消了再回去。

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看著頭頂漸漸逝去的陽光,蹲的腳掌發麻的佐孟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一個小時了這老頭應該消氣了吧。

剛要邁開腳就眼前發黑的倒下去了。

好在身下是層層的落葉,佐孟倒下只是濺起了不少的飛葉,並沒有摔出什麼毛病。

“噗。”

艱難地吐出了飛到嘴裡的葉子,佐孟提步就要離開,腳腕突然被地面伸出的手抓住了。

鬼,鬼嗎

佐孟愣在了原地,雖然是大中午的可是這林子溼氣重啊,她現在都分不清這是身體上的寒冷還是心理上的冰冷了,機械地轉過腦袋,想看清楚這是不是她的錯覺。

“你有吃的嗎?”

一聲糯糯的聲音自腳下傳來,是人?

視線掃尋了半天,都沒有看到人影,直到面前的竹枝晃了晃,佐孟才在密密的竹葉中看到了一雙躲閃著散發恐懼和不安的眼睛。想到它剛剛發出的聲音,佐孟心道是個女孩

“你為何藏在林間?”

少女不語,窸窸窣窣的衣物與枝葉的摩擦聲傳來,佐能還以為人要出來了,沒想到竹枝猛的一晃,就不再動作了。

這是遁地了?

想來人不願出來自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佐孟悠悠嘆了口氣,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服打算回去。

“你就是下留縣知縣?”

一輛精緻華貴的馬車停在了路中央,擋住了佐孟要走的路。

身穿裡衣的佐孟提了袖子,試圖擋住自己的整張臉,另一隻手隨意擺了擺,“不是,不是,你們認錯人了。我怎麼可能是那丰神俊朗的佐大人呢?”

說完就快步走了幾步,打算溜了。

要命,要是被人認出來自己穿成這樣就出門溜達,她以後就沒臉苟活了。

聽她說不是,馬車內的少女一愣,不是他嗎?

車外的侍衛懷疑地打量了佐孟不自在的背影,“小姐,我觀此人相貌,聽其談吐,是那日縣衙外的佐縣令沒錯啊。”

聽到人認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