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為他歡呼的聲音,曹民也有些忘乎自我了。

怕戲過了,攤開雙手往下壓了壓。民眾的聲音漸漸小了。

“各位,剿匪呢,並非曹某一人之功。此行如此順利,最重要的是離不開的是朝廷的支援,你們的支援。”

看他給自己帶帽子了,黃知州抓了桌子上的瓜子,淡定的嗑了起來,無視曹民轉過來邀功的眼神。

他堂堂知州,自是不貪圖他這等小功小績的。此人油滑,如此討好他,莫不是為了自己以後鋪路。

見人不搭理他,曹民有些尷尬了,僵硬的轉向了人群,發覺百姓們也是神色淡淡,並沒有太大情緒的樣子。

不對啊,那佐小子不就經常這麼煽動人心嗎。怎麼他用起來看著效果不好呢。

百姓:

“這曹大人說是我們的功勞,我們做什麼了?”

“不知道,做做夢。”這玩意也算嗎?

……

看時間差不多了,曹民小跑了下來,請示了黃知州。

“黃大人,你看是不是可以把犯人帶上來了。”

“嗯。”黃知州點頭,應肯了他。

“把人帶上來。”

“哎呦!”

看著被押解上來的長長的人群,百姓一陣唏噓。

真是開眼了,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土匪的。該,讓他們不好好種地,淨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紛紛義憤填膺,扔了手裡準備好的石頭和爛菜葉子們。

“去死。”

晚生也在被押解的獄卒中,因為腿骨斷了的緣故,只能像條死狗一樣被人拖了上來。

獄卒把他帶到了地方,直接把他扔到了地上。站在了兩旁。

看著龐大的人群,曹民也有些震驚了。

這麼大的場面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聲音有些發顫的問到,“大人,這些都斬嗎?”

乖乖,要是把這些人都斬了,怕是天都黑了吧。他們這小破縣也就兩個劊子手啊。

“自然。”

黃知州不為所動,如常的喝著茶水吃著瓜子,彷彿真的來看戲一樣。

“行刑!”

曹民抽出了木盒中的令牌,扔到了地上。

血光閃過,兩個大漢頃刻間倒在了血泊中。

日影漸移,西市的地面上已是一片血泊了。

“吳軍師!”

一男子看到了被押解的吳馳,立馬就要衝上去。身旁人及時拉住了他,“不要命了,這可是知府監斬。”

“我管他什麼官呢!”男子掙脫了他的手,身形飛快地衝到了臺上,“狗官,放了我兄弟。”

曹民坐的正好,冷不防被這個從天而降的人拿著刀抵了脖子。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這位置還沒坐暖和呢,這麼快就要下線了?

“好好漢,不要衝動啊。你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

“你說話算話?”

那人手中用力,一道殷紅的血跡滲了出來。曹民大慌,“算算算,怎麼不算呢。”同時求救的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向家兄弟和坐著的黃知州和張通判。

黃知州也是困惑,他只是來看場戲走,沒想到竟然還蹦出來了個秋後的螞蚱。

接收到曹民求救的目光,拍乾淨了手上的瓜子皮,站了起來。

看他站起來,那挾持曹民的土匪一慌。“坐下!”

“奧,你是在威脅本官。”男子面上漫不經心的表情消失,目光一沉。指尖的茶盞飛轉,直直地飛向了土匪的鋼刀。

哐啷一聲,清脆的落地聲響起。

曹民面前的黑衣人手掌發麻,不敢置信地看向了他。他一個文官,竟然有如此強的武力,只是指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