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錦兒?”

“是我。”裴玉錦頷首。

魏峰眼眶中含了滾燙的熱淚,不敢置信地大力拍了拍裴玉錦。

“你,你怎麼來文德了?”

“有件事,需要辦一下。”

“辦事,什麼事?”

裴玉錦平靜的目光轉向了囚車上的衛家父子。

“公子要的東西在哪?”裴鱗飛上了囚車,拔刀威脅了衛福慶。

衛福慶頭滿頭花白的頭髮散亂在了腦後,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帶老夫走,老夫就告訴你,怎麼樣?”

“無恥!”裴鱗踢了他所在的囚籠,想借他們脫身,門都沒有。

“裴鱗,不可無禮。”

裴玉錦走了過來,長袍曳然,輕拂過地面的花草。在衛福慶面前蹲了下來,“告訴我,東西在哪?”

衛福慶看少年一襲長袍,不染塵埃,清麗之姿,恍若神人。目中閃過了幾絲驚豔,他還真像他那孃親,九州第一美人啊。

“公子若是能搭救我和犬子離開此地,我定將那東西完好無缺的交到公子手上。否則,老夫和小兒上了黃泉路,可就再也沒有人知道那東西的下落了。”

“你敢威脅我們?”裴鱗扔了劍柄,恨不得一刀砍了這個豬頭還有他的豬崽。這兩人,沒一個好東西。

裴玉錦道,“好。”

衛府

兩人一人帶著一個,飛進了已經查抄封鎖的衛府宅邸。

拎了衛福慶的衣領讓他去拿東西,衛福慶在自己的內室磨蹭了半晌,這才掏出了一個錦帕包著的盒子出來。

“就是這個?”怕盒子有詐,裴鱗沒有主動接過。抱著劍冷冷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

“正是,當日令尊奉監督澄泥硯燒製工作,當時窯內流轉出來的成品之一就是我這手中的這一塊。”

看他拿了硯臺後身體無異,裴鱗接過了錦盒,看了眼裴玉錦。“公子,你看。”

“既然東西裴某收到了,那麼兩位也該回去了。”

衛福慶目中閃過一絲流光,突然猛的將身旁的杯子扔在了地上。

房頂上和門外突然出現了數名黑衣人,將裴玉錦兩人圍了起來。

“裴小子,你也太不厚道了,你若乖乖拿了東西走,老夫興許還能放你一馬。可你竟然還想要老夫和麟兒回到那不見天日的牢籠中,是何居心啊。”

“居心?違法亂紀之人,也跟我談道義。”裴玉錦袖中一抖,一條蜿蜒的銀色長蛇脫鞘而出,帶來了一道快不可見的寒風,揮向了衛福慶的脖頸,瞬時便收割了他的性命。

“你……”衛福慶捂了脖子上的傷口,雙目圓睜,不可置信的倒在了地上,血流成河,頃刻便沒了呼吸。

“攔住他。”

衛方被嚇到了,大喊了一聲後,忙藉機跑出了衛府,一路跑到了城郊。

城郊外密林參天。

佐孟正和向家兄弟,吳馳幾人,做著野炊。

難得有可以放鬆的日子,定是要趁此良機,好好賞賞這美麗的藍天白雲,大好春光的。

“你們看著火啊,我去撿點柴。”

佐孟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往不遠處的灌木叢中走去。

“野果。”純天然無公害啊,摘回去做個擺盤去。

看到頭上紅彤彤的小沙果,佐孟來興趣了,暗暗後退了幾步,一個跳躍探上了頭頂的樹枝拽下了一把果子。

摘滿了一枝果子後,佐孟興奮的用外衫兜了滿懷,往回走去。

看到身後,身著囚服,髮絲凌亂,目中透著陰冷的寒光的衛方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穿成縣令,我靠擺爛一路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