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顧盛海看樣子喝得不少,一進來便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來,此時時間已經差不多快到凌晨,陳未點了一根菸來到陽臺,目光所及,仍舊有不少寫字樓燈火通明。

他對這座城市沒有太多的執念,這裡也不曾出現在他的過去未來中,正因如此他才可以放寬心態,做一個單純遊學的學生。

他不會在這裡和許多人有過多的交集,他和姜萊也不會在這裡產生那些痛樂相融的故事。

一個月會很短,眨眼間到了今晚,一週的集體時間便已經過去,再有三週,一眾人從哪來回哪去。

次日,陳未罕見的睡了一個懶覺。

沒有了集合的通知,他醒來時已是豔陽當照,顧盛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房間,他昏昏沉沉地拿出手機,緊接著便看到了姜萊連續發來的幾個訊息。

姜萊:陳未,你看到月白了嗎?

姜萊:還沒醒?

姜萊:你好能睡!

姜萊:月白不見了!

“不見了”陳未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連忙回覆道:怎麼不見了?你沒問一下範老師?

半晌,姜萊的資訊發了過來:你終於醒了,剛準備去敲你房間。

姜萊:我問過了,但是範老師不說。

陳未簡單洗漱了一下,也管不著亂糟糟的頭髮,坐上電梯來就到了酒店一樓。

剛下來就看到了姜萊和劉琴正在說著什麼。

“陳未,你好慢。”姜萊帶著些許埋怨道。

“今天不是沒事情嘛,就多睡了會。”陳未打了個哈欠問道,“具體是怎麼回事?月白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具體我也不清楚,昨晚月白接完電話後就給我發了訊息說是先回酒店了,可等我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她,而且她的行李也收拾乾淨了。”姜萊蹙著眉頭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昨晚的記憶湧了過來,只記得當時自己只顧著喝酒了,聚餐還沒結束他自己便已經先行離開,後續發生的事一概不知。

想到這又有些可笑,當初自己明明注意到了月白的異常,卻陶醉在過往的情緒氾濫,對現在的周邊視而不見,只是連靜靜等待過後,面對著她的虛假問候都沒有。

“陳未你試試能和月白聯絡上嗎?我和阿琴發了個好幾個訊息她都沒有回。”姜萊問道。

陳未點點頭,先是打了電話,暫時無人接通,緊接著又發了幾條資訊,對方依舊沒有回應。

“其實”劉琴看了看兩人,有些猶豫,“剛來到東京的時候我就有些懷疑了,總感覺小月白並沒有表面上那麼開心。”

看來不只是自己有這個錯覺,陳未看向劉琴:“我也有這個感覺,是不是家裡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這個問題顯然沒有人可以回答,仔細想想,月白琉璃很少談及家裡的事,甚至連在日本生活的事都談及的不多。

姜萊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在月白琉璃消失之前,距離月白最近的是自己,而他們所談論的異常,自己則是一點都沒有發現。

反倒是關於月白對陳未的愛意,她卻是無時不刻的感同身受,這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又怎麼能讓人生出嫉妒的心思呢,她更沒有嫉妒的資格。

直到此刻,她依然沒有下定決心,她仍舊坦然的和陳未扮演著好好朋友的遊戲,或許,兩人之間至少有一個率先放手,這個虛假的朋友關係才會成為真實。

她想要問清楚陳未的心意,可那個人不會是自己,準確來說不會是現在的自己。

就在這時,範錦茹戴著墨鏡從電梯口走了出來,摘下墨鏡瞥到了陳未三人,又重新戴上開始往回走。

“範老師!”姜萊喊了一聲。

範錦茹恍若未聞,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