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白,當時你怎麼一聲不吭地就走了啊?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的。”

“沒想到你竟然是大公司老闆的女兒啊!”

“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

終於,月白哭了起來,姜萊撫著她柔順的長髮:“不哭不哭,有什麼委屈和我們講就是了。”

剛一出門,姜萊便已經忍不住了,開始對著月白關心。

月白也一一回應,省卻了許多陳未無法問出口的問題,這時候他又有些慶幸,還好姜萊也一併過來了,如果這一刻真的讓他和月白單獨相處,有些事他確實無法尋找好立場來開口。

走出京月公司外,三人來到一片無人的綠化地。

這時月白終於恢復了平靜,她對著兩人分別鞠躬:“真的很抱歉,我欺騙了大家!”

“小月白你沒有任何錯啊,這種事任誰都無法改變的,你只是經歷著生在豪門無法避免的事端。”姜萊安慰道。

陳未不會像姜萊一樣去安慰月白,他很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在他看來,問清楚月白的意願更加重要。

唯有此,他才能真的放手去改變未來,為了自己,為了身邊的人,不去考慮後果的去改變未來,即使自己現在射出的這顆子彈,未來也許會將他釘死在棺材架上,他也會義無反顧。

“如果人生可以選擇的話,我真的想生在中國的一個普通家庭裡,而不是所謂的豪門,這裡給予我的只有枷鎖,我只是一隻困在牢籠中渴望自由的鳥。”

“可如果有人開啟了牢籠,那這隻鳥兒是否有翱翔天際的勇氣呢?”陳未認真地看向月白,兩人的目光在此刻交匯,月白是躊躇,陳未是逼視。

他在用自己的強硬來讓月白做出選擇,他在逼問著月白的內心。

姜萊是第一次見到今天這樣的陳未,渾身上下宛若變了一個人,曾經的溫柔被一股渾濁籠罩,她蹙了蹙眉頭,一股疏離感縈繞在心間,跨越時空的心絃被撥動,餘音不斷。

“我……”

“我不想連累你們。”月白琉璃錯開了陳未的目光。

“你只需要考慮要不要,而不是可不可以。”陳未自通道,如果讓他找出自己重生後,時間給予他最珍貴的東西,那就是自信。

儘管在感情上,他的自信已經被自卑代替,可在現實中,他有著立足未來的底氣。

姜萊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在她看來只要能夠改變人生,能夠逢凶化吉,那便是自己重生的意義。

她不會計較前因後果,更不會多想除了自己和陳未之外的影響。

京月的倒閉在未來她有所耳聞,可對此毫無興趣的她並不在意,但也清楚如果京月倒閉,月白的結局也不會美好。

而現在有了拯救的機會,她為什麼要放過?

“陳未,這件事你不會真的以為只有自己可以幫上忙吧?”姜萊拉起月白的手,“我也不是吃白飯的啊!”

陳未真沒認為姜萊可以幫上忙,或許在這件事中唯一的作用,是從女人的身份來安慰月白。

“我不想聽從家裡的安排,我想回學校,我想畫漫畫!”

“你的委託,我接下了。”陳未微微一笑,伸出了手。

月白琉璃和他握住,感受著上面傳來的溫度,一直以來的低沉瞬間消散。

隨後月白就向兩人說明了她此刻的困境,從那晚的溫泉餐廳開始,月白就接到了管家的電話,自然是因為月白千秋知道了她在回東京的訊息,立馬派人把她接回了家,並切斷了她所有的聯絡。

當時她根本來不及道別,為了以後正常的校園生活她也沒辦法道別,當一個人的背景身份過於高不可攀時,往常的關係就有可能變質。

從月白踏入東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