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歲月如梭,春去冬來,寒暑交替,河流匯於海,大雁復歸來。

三年之前,風華正茂,盡是些意氣風發的少年兒郎;怎奈何兵荒馬亂,物是人非,昨日青春早已化為眼角皺紋,青絲化白髮,嘆兮嘆兮。

沃倫王子放下手中的詩集,那是一部關於索羅國祖先雷諾的英雄史詩《雷霆》,最初是口耳相傳,後來經過王室出資整理為史學典籍。

“魔神軍還是沒有太多動靜啊。”沃倫說道。

“陛下,邊境至今相安無事。”瓦特公爵說道。

“最近我忙得不行,一天到晚連口水都喝不上,哥哥。”沃倫說道。

“陛下,還是要保重身體,關乎索羅國的根基呀。”瓦特說道。

“哥哥,現在又不是朝堂,你何必這麼拘謹呢?”沃倫說道。

“王是王,臣是臣,哪怕是宗族血親,也是不可逾越的,何況我並無名分,宮中耳目混雜,臣恐有不便。”

沃倫知道,他與瓦特,正與當年的姐姐與自己一樣,在某些方面,他們已經漸行漸遠了。

雖然在魔神軍與索羅軍的邊界相安無事,但是在其他地方卻並不太平。羅蘭所在的步兵團就陷入了與哥布林匪幫的苦戰。

“這些混蛋雖然難成氣候,可是蚊蟲雖小,叮擾之害不小,(可翻譯為: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敵人不過百人,可是作惡多端,今日務必把他們剷除。”羅蘭氣憤地說道。

“隊長,我們要找到下一個補給點,拿到補給我們才能熬過敵人的圍攻。”投擲手薩蘭迪說道。

“這群畜生竟然用毒氣。”支援炮手霍華德說道,他說完抖了抖自己的啤酒肚,髒兮兮的大鬍子上面滿是食物殘渣。

“隊長,我們的治療藥水不足了。”軍醫托爾金說道。

狙擊手西蒙穿著偽裝服躲在草叢裡,他的眼前用水系魔法制作了一個瞄準鏡,能夠根據施法者自動校準和改變倍數。

“有敵人。”放哨的凱恩斯說道。

哥布林土匪分散開向前攻去,他們現在裝備了自動步槍,還有氣冷式機槍,當然都是在戰場上撿的戰利品。

機槍手對著小隊的位置開始點射。

機槍子彈無法給能夠使用魔法的人類造成嚴重的傷害,就好比用石子去打普通人一樣,沒有那麼恐怖也不能忽視。

子彈打在土地上崩起泥土,弄得小隊成員睜不開眼睛。

西蒙對著機槍手的腦門來了一發魔法彈,那傢伙的腦袋被瞬間打穿,很快新的機槍手便來代替,雖然帶著鋼盔,對於魔法彈來說無異於蚍蜉撼大樹。

羅蘭看著數倍於己的敵人,思考著最合適的破敵之策,現在幾個小隊全部分散,相互之間儘管能夠聯絡,但是都處於自顧不暇的狀態,現如今最應該做的事情是要擊退圍攻的這股敵人。羅蘭的腦海裡想起了指揮官在地圖上的標記,各個小隊進入匪佔區,吸引敵人火力,然後在敵人指揮部防守空虛之後派一名神速人精英迅速解決匪首,然後切斷敵人聯絡,緊接著各小隊突圍撤離,併傳送敵人位置,魔弓手負責最終剿滅。

雖然計劃沒有問題,可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小隊被牢牢地堵在了這裡,無法及時撤離,目前只有一支小隊撤離到了安全位置,而且羅蘭這邊敵人的援軍到了,強行突圍根本就沒有可行之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羅蘭一邊射擊一邊考慮著對策。

弟弟白雀的身影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我還要找我的弟弟,我不能在這裡停下。”羅蘭在心裡暗暗地說道。

可是現實依舊給他開了一個玩笑,他的敵人沒有減少反而增多,而且他也沒有想出任何破敵之策。

“我真是一個無用的笨蛋啊。”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