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盯著飼養員跑去操控機器開始投餵後,吳博士才總算是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在看到第一坨被放在了一塊長方形鐵板上的肉塊被起重機高高扔到了地上時,他沒什麼表示,

但當他站在玻璃前等了許久也沒看到第二坨時,他忍不住皺起了眉,當他甚至都等到飼養員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了也沒等到第二次餵食時,吳博士深吸了一口氣,捏上了自己的鼻樑。

那塊鐵板最多也就只有成年人的一條胳膊那麼長,寬度更是可憐的連半條胳膊都沒有,裡面裝的肉還都以骨頭為主純粹的肉都沒幾塊,而且只是窸窸窣窣地將鐵板勉強鋪滿了而已,肉與肉之間的細縫更是都足夠芭蕾舞演員在上面隨心所欲地跳舞了!

不能氣不能氣,氣出病來沒人替……

全靠面對煞筆老闆和白痴下屬積累出來的平復心情的能力讓吳博士只用短短十幾秒就重新恢復了冷靜。

雖然幸好現在發現得及時一切都還可以補救,但看著自己中意的二號僅僅半分鐘不到就將那些肉全部吃得乾乾淨淨的樣子(而且一號為什麼要搶二號的?他明明吃那麼多就夠了,自己的二號還在長身子多吃點怎麼了?),吳博士剛剛被自己強行熄滅了的火氣還是又噌得一下被點燃了。

他難得有個中意的恐龍他容易嗎?萬一二號真的被餓死了,那這裡的所有人就都去喂蒼龍吧!

被憤怒的吳博士盯著的飼養員看著對方的樣子雖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什麼了但還是果斷選擇了道歉:“對不起,我一定會更正的。”

聽著飼養員還算真誠的道歉,吳博士的臉色終於沒那麼糟糕了,在對方用充滿了智慧的眼神問自己要怎麼更改才比較好時,吳博士矜持地朝著地上的碎骨頭揚了揚頭。

“喂的量不對,要和恐龍的生長週期、實際情況相結合。”

飼養員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之後他一定會注意的,並真誠發問:“您覺得應該要喂多少才合適呢?”

“至少也要有現在的三倍。”

剛剛還在想著要少喂多少才合適的飼養員神色不變地繼續連連點頭彷彿自己除了點頭什麼都不會,並暗自下定了決定、自己剛剛的想法誰都不能說,否則那些對自己這隻需要給恐龍喂喂食一天就結束了的工作的虎視眈眈的同事肯定會抓著這點不放跑去領導面前攻擊自己的。

畢竟這邊的恐龍現在又不需要給遊客做表演,一天喂個一次就夠了,公園裡面那些還沒長到要出去工作的恐龍一直都是按照這個頻率這麼喂的,而且肉食類恐龍的食物有專人處理,每天只需要去那裡領了後再開車帶回來就行了。

飼養員的表現讓吳博士的心情也終於好了些了,否則對於未成年肉食類恐龍的進食頻率自然是一清二楚畢竟關於這一點也是當初他提出來的,雙手抱臂的吳博士一邊點著自己的胳膊一邊看向了下面躺著的二號,在二號不堪一號的騷擾跑開了後,他才漫不經心地問道:“現在的這個餵食量,你們保持了多久了?”

“一直都是這個量,因為威廉先生沒下命令,所以我們都不敢多拿。”

飼養員巧妙地使用了語言的藝術將自己從“什麼都不懂只給恐龍喂這麼點東西”的白痴下屬變成了“懂一些但領導不放話不敢自作主張”的可憐下屬,反正自己這位領導的位置公園裡盯著的人多著呢,再加上威廉先生對他們也沒多好,因此這話說出來更是讓他毫無愧疚之心。

“誰?”

“威廉先生,就是負責管理這兩隻恐龍的,是我的上級。”

說著飼養員就指向了不遠處牆上掛著的負責人照片及資訊中的第一張,於是吳博士在掃了一眼後又看向了一旁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盯著監控記錄的保安:“他來過這裡幾次?”

這幾個月上的班次都與園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