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臉上的表情就如同看到有人在喝95號汽油拌水泥一般茫然困惑和不解,見歐文露出了和自己當年來到這工作結果發現這裡各種離譜事情都有時一樣的表情,工作人員見怪不怪地將梯子拿了下來。

“反正沒傷亡,這種事情習慣了就好了。那個房間就在美頜龍剛出生後被用過一次,然後就被閒置了,這麼多年也沒維護過,塌了很正常,不塌才不正常。”

“可之前不是說在改造……?”

“這種話聽聽就行了別都信,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因為把改造的錢扣下來平分後為了平賬所以故意把它弄塌的。”

在海軍服役了近十年的歐文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後所有想說的話全都濃縮在了一聲嘆息中。

這裡和他國家的軍隊都一樣不靠譜。

在幫工作人員一起搬梯子時,歐文想到侏羅紀公園現在這依舊蒸蒸日上的業績,忍不住問道:“這裡都這樣了為什麼還沒有倒閉?”

“米國的軍隊都腐敗成那樣了不也照樣生龍活虎,世界各地亂竄?”

“被FAI聽到小心背中七槍自殺身亡。”

都知道米國有多腐敗的他們在說完後都忍不住笑了,但在笑完後,工作人員見周邊沒人,小聲提醒道:“別對那個伊思·胡林說這話,他會舉報你的。”

在提醒完後,工作人員的聲音便重新恢復正常,為歐文剛剛的困惑做了解釋:

“遊客在這幾年間一直沒出現過安全事故,出事的全都是員工,他們當然會照樣來。

“我們都覺得老闆肯定那種在遊客和員工之間毫不猶豫選遊客的那種人,如果哪天某個圍場出問題了,就算圍場裡還有員工他也肯定毫不猶豫選擇關閉圍場。”

聽到這,歐文忍不住插嘴道:“這聽起來好怪。”

工作人員沒回答,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你在軍隊裡待了幾年?”

“從大學畢業開始到今年,因為他們說參軍可以免去學業貸款的利率。”

“怪不得。”

瞭然於心的工作人員一副你還是太年輕社會閱歷太少的表情有些憐憫地看著歐文,解釋道,“這裡是資本主義國家,員工的命在資本家看來可一點都不值錢,給錢的遊客才是大爺。”

說話間,走到了走廊盡頭的他們已經將摺疊梯貼著圍牆放了下去,而梯子剛一落地還不等他們確定是否被固定住了,一隻與幼貓一般大小的迅猛龍就突然跑了過來。

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的二人在上面目睹了迅猛龍一口咬上了梯子隨後立刻跑走了的全部過程,過了好一會兒,工作人員才問道:“名字想好了嗎?”

“沒呢。”(nope)

“副主管好說話的很,你慢慢想,在那邊那隻走之前想好就行。哦對了,12號圍場的事你知道了嗎?”

“我一個朋友被分到那裡了,那兒怎麼了?”

在他們談話間,一睜眼就發現前方多了個東西,帶著好奇心狠狠咬了一口結果被震得牙疼的查理在躲回了樹上後便開始用不帶任何髒話的詞彙量大聲抱怨了起來,聽得艾蔻忍不住大吼一聲別嚷嚷了聽得煩死了。

正低著腦袋看著地上早就死了的藍色甲蟲發呆的德爾塔對於周邊的一切都置若罔聞,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怎麼把這個現在就送給大傢伙。

很聽大傢伙話的藍拒絕在天黑前將隔離網弄開,艾蔻對他的話全當是耳邊風,

而就在德爾塔想著想著就開始不自覺地發呆的過程中,被查理的聲音引走了注意力的藍在出去看了一下後就回來將他看到的一切都如實對大傢伙描述了一遍。

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在聽一個小朋友對自己說“有一個人在天上飛”的林鳴飛在聽完藍的描述後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