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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麼對著藍呼喚都叫不來對方的歐文陷入了沉思。

正在撫摸二號尾巴的吳博士不想對此發表任何建議,而在走廊上正清清楚楚地看著下面的12號副主管臉上的微笑已經越發虛偽了。

這個歐文……好像不太行的樣子啊。

食物呢?玩具呢?你什麼都沒有就想讓恐龍無緣無故地親近你,做夢呢。

發現了歐文在伸著手對著自己不知道在喊些什麼的藍只是平淡地看了對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他已經因為大傢伙換了個姿勢而在別的地方繼續趴著了,可見歐文始終陰魂不散般地在自己旁邊不遠處待著,藍不得不再次換了位置,直到他再次回到了二號的身邊,歐文才終於和他保持了距離。

“吼。”

他一直在叫你。

看著學著自己現在的樣子蜷縮在自己身邊的藍,林鳴飛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小聲地解釋了一下歐文剛剛的行為,但還不等藍回答,查理就已經湊了過來很是疑惑地問道:

“嗷?”

可是他的名字難道不是剛剛那個嗎?難道它的名字還會跟著我們一起變嗎?

“……嗷。”

有可能。

對於查理突然就開始用腦子了感到有些驚訝的藍說著終於扭頭看向了歐文,在對方看過來後,就看到對方對著他說了一句聽不懂的話後,便扭頭看向了查理。

“嗷。”

你過去試試。

“嗷。”

哦。

當查理老老實實地朝著自己的遊玩道具走了過去後,藍便開始對比剛剛兩腳歐文的發音,在確定對方面對查理時的發音和對方剛剛喊自己時的發音不同後,藍覺得他悟了:

“嗷。”

這應該是它打招呼的方式,它有很多名字,在對著我們每一個時,它的名字都是不一樣的,只要它用對應的名字叫我們,就代表它是在喊誰。

迅猛龍的結論在擁有人類靈魂的林鳴飛來說簡直是怪得不能再怪,而且聽起來也很是彆扭,但在迅猛龍看來,這卻很合理。

他們當初的名字都還是大傢伙幫忙取的呢,又沒誰規定只能取一個名字,那麼在面對其他生物時,要求他們必須固定喊其中的某個名字,不也是很正常嗎?

想來兩腳歐文也是因為發現了沒辦法讓他們明白自己是在喊誰,所以才會用固定的某個名字與他們中的一員聯絡起來吧。

下了半天,林鳴飛才終於勉強理解了藍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就等於是歐文會用一個固定的詞語作為接下來要與他們之間的某個人溝通的訊號,只不過這個詞語在他們看來就是歐文眾多名字中的一個。

真不知道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為什麼要說得如此複雜。

而藍在確定兩腳歐文就是想要透過“喊自己的名字讓特定的某一位去與它聊天”後最終還是過去了。

他對於兩腳歐文給它自己去取的名字沒什麼想法,在確定了以後對方就用這個名字後,藍便施施然地回來了。

歐文雖然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在看到藍過來後也對名字有了反應後,覺得自己已經有了經驗的歐文便看向了正蜷縮成一團窩在二號腹部的德爾塔。

可還不等歐文將自己的想法付之行動,仍將手放在二號尾巴上的吳博士卻突然就掏出了手機,在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訊息後,直接就扭頭看向了出入口。

拎著東西的12號圍場副主管在博士終於對自己的訊息有了反應後直接就舉起了手中的袋子。

而歐文此刻也已經注意到了那邊,看了眼那邊不認識的人又看了眼博士,剛想起身獨自去拿,就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將博士也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