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心中難道就是那種唯利是圖,只看錢的人嗎?”

歐文很是不可置信並裝模作樣地用一副受傷的語氣說著話,聽得克萊爾很是好笑地輕笑了一聲。

“行了,快點把他們送上船,你就自由了。”

克萊爾在說完最後一句話後便專心看向了正在追捕一號的那邊,而歐文則一邊嘟囔著一邊切斷了耳機與主控室之間的連結。

大門在歐文連續摁了好幾下喇叭後又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被開啟,與哥哥一同坐在後座的格雷全程都在戀戀不捨地跪在座位上看著後面,直到鐵門徹底關閉將他的目光完全攔住,他才有些失望地坐正了。

扎克在看了眼弟弟並見對方沒有像其他這個年紀的孩子一樣又哭又鬧地要求留下來後頓時鬆了口氣,但當他望向窗外,看著這條完全陌生的道路,扎克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們這是要去哪?”

“叫我歐文。去渡輪點,克萊爾讓我一定要看著你們上船。”

聽到熟悉的名字,扎克與格雷頓時看向了對方,在對視了一眼後,格雷有些緊張地拉緊了哥哥的衣角,而後者則是有些期待地開啟了相簿,將手機伸了過去給歐文看:

“是她嗎?”

“哇哦,你們居然認識?怪不得她能說出你們都名字。”

一邊減速一邊匆匆瞄了一眼的歐文一邊回答著一邊重新踩上了油門,而後座的兩個孩子在知道他與克萊爾認識後,扎克雖不再言語,但在上車後一直都保持著沉默地格雷反倒是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了自己的克萊爾阿姨到底有多厲害。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但在知道克萊爾不會和他們一同離開後,格雷頓時震驚了:

“為什麼?應該所有人一起撤離才對啊!”

格雷一邊說著一邊扯了扯哥哥的衣角並用祈求的眼神示意對方也說幾句,看得扎克不由得嘆了口氣,但還是隨了弟弟的願:

“沒錯,如果克萊爾阿姨不和我們一起走,就算我們上船了也會偷偷跑下來。所以你還不如帶我們去和克萊爾阿姨匯合。”

說完怕歐文不同意,扎克還又神情認真地補充道:

“我們會為你解釋的,你直接把責任都推到我們身上來就行了。反正青少年和小孩子總是不聽話的,不是嗎?”

……

負責抓捕一號的兩隊資產部員工早在一號不再繼續奔跑而是在原地徘徊起來了時,便停車帶著全套裝備進入了樹林,直到距離一號僅有幾十米的距離後,才放緩了步伐開始緩慢接近。

而對於一號而言,這裡的位置簡直就是一個最好的殺戮平臺——

在樹林中間的這片空地上除了大量的各種巨石外便別無他物,而周圍的樹木高大粗壯,從未被打理過的樹枝樹葉則層層疊疊,互相之間糾纏成了一片。

陽光幾乎難以照到這片樹林的地面,幼小的樹苗所需要的營養根本無法降臨到它們身上,哪怕此刻太陽仍在高空之中盡情地大力揮灑著自己的熱量,也依舊無法改變此刻的樹林幾乎就如傍晚一般昏暗的現狀。

此刻的空地就如同荒涼無邊,漫天飛沙的沙漠中突然出現的一汪清泉般醒目,雖然不知道該死的人類為什麼要往自己的體內塞東西,但想必不會有什麼好事。

就在一號思考著那個體內的東西在被自己取出後要放在哪裡才能既讓人類一眼就能看見,又能干擾它們都想法為自己的伏擊創造條件的同時,

正在縮小包圍圈的資產部員工在茂密且雜亂的樹枝樹葉的影響下被迫放慢了速度。

鑑於一號的跟蹤訊號始終都在那一片區域活動著,部分員工也終於有時間去處理別的事情了。

在恐龍出生後的一週內就會被植入體內的晶片式跟蹤器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