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就發現二號開始一臉警惕地後退了的一號雖然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但還是按照計劃試探性地繼續嘲諷並試圖激怒對方。

對此,林鳴飛只是在抬眼望了對方一眼後便收回了視線。

現在他也不打算想辦法將這些金屬網都弄出來了,不但如此,一號現在如此頻繁的挑撥自己與群眾之間的關係,可卻又不像以前那樣會威脅自己,而是絕口不提如果不把自己放出來會怎麼樣或有什麼好處,

這隻讓林鳴飛越發覺得對方是別有所圖,與其如對方所願,倒不如暫時保持原狀,等待一號沉不住氣,主動露出馬腳。

本想讓二號生氣,從未在擊殺的過程中佔據更大的優勢的一號在看到對方居然緩緩退到了樹林中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而他心中的怒火在看到對方甚至只在那裡站了一會,就將注意力完全從自己身上轉移到了旁邊不認識的生物身上後,頓時燒得更旺了。

“吼——!”

面對一號的汙言穢語,林鳴飛早已經恢復了平靜。

反正群眾聽不懂,罵就罵吧,就當作是對死刑犯的臨終關懷了。

他本就只是想在知道對方接下來的打算後將其計劃徹底扼殺在萌芽階段,並鑑於一號哪怕殺了人也依舊活得好好的狀態來看,顯然外面的那些外國人符合了他對資本主義的認知——

利益大於一切。

只要將一號的計劃徹底剷除,他便能毫無顧忌地將對方殺死,同時在一號計劃中可能存在的相關方面的漏洞,他也可以在事情結束後想辦法去盡力提醒這裡的工作人員了。

在林鳴飛按照以前帶他的師傅教的方法,改了一部分實施到了一號身上的同時,吳博士已經重新回到了看臺上,但在面無表情地等了數分鐘卻依舊不見一號斷氣後,神情頓時更加冷漠了。

原本他還準備在這裡時刻看著一號,等它一斷氣就讓人立刻把它弄出來,為此他甚至都沒空關注二號現在的情況和心情,但現在,距離一號在圍場外被注入藥劑已經十幾分鍾了。

當醫療隊的負責人接到了來自吳博士的電話,並得知了對方詢問的內容後,第一反應就是堅決否認:

“我肯定沒有動過你們的東西,當時我是當著你的副手的面把治療藥拿出來了的,而且我把東西給他了,我絕對沒有動過。”

話音剛落,那名負責去11號圍場注射治療藥的下屬就正好拿著醫療箱一臉心虛地回來了,見狀,負責人頓時大喜,一邊連連喊著“我這就問一下我下屬發生了什麼”,一邊朝著對方跑了過去。

回來的路上由於有其他人在看著而沒機會,只能等回來後再將假死藥處理掉的員工才剛在桌子上放下醫療箱,就突然被負責人喊了一聲。

本就心虛的員工這下頓時渾身冒冷汗,就在他慌慌張張地一邊轉身一邊應了一聲的同時,原本已經鬆開了醫療箱的手也不自覺地再次握緊了它。

原本還在等著解釋的吳博士在發現對面居然一聲不吭就將他的電話結束通話後便冷著臉打給了瑪麗,後者此時恰好正在實驗室外,而當得知一號此刻依舊活著後,她的第一反應同樣也是堅決為自己辯護:

“那就是被掉包了,我做的藥不可能有問題,就算它一時真的死不了,那也一定會出現抽搐和昏迷。”

“我知道。再做一個送過來,別用安樂死了,直接注射氰化鈉。還有,讓副手去趟醫療隊,問清楚到底注射了什麼。”

對於瑪麗的能力,吳博士自然還是相信的,在對方答應後,吳博士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在遠方,正望著天空的安全主管卻是時不時就會抬手看一眼時間,只等著最佳時機的到來。

天空中原本灰色的烏雲已經悄無聲息地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