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二號的尾巴朝著自己的面門猛地襲來,一號下意識地朝著旁邊躲了過去,殊不知他的反應正中對方下懷,幾乎是在他躲開了攻擊的一瞬間,二號就直直地朝著他的身體衝了過來。

在一號因為衝撞而踉蹌著朝著樹林的方向跑向了的同時,瑪麗看著安全主管緊握在吳博士衣領上絲毫不放的手,語氣越發煩躁:

“快點鬆開博士!你是想讓我們都死在這裡嗎?!”

“怎麼會?”

安全主管很是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瑪麗,他完全不能理解對方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會陪著他們一起死在這裡。

就算他另一隻手握著一個被開啟了的小型訊號遮蔽器,但這也不代表他想和這兩人死在一起啊?

“我只是希望博士能看在我們患難與共,醫療隊的白痴還死了的份上,可以幫我記錄一下這裡剛剛發生的‘事實’而已。

“畢竟監控總是容易被黑,誰知道里面的事情是不是事實,所以!還是讓在boSS面前說話更有份量的吳博士來記錄更合適,不是嗎?”

說完,安全主管還不著痕跡地示意他們看一下就在門口待命著的幾個持著麻醉槍,只等安全主管一聲令下就會立刻衝進去制服兩隻恐龍,或是不肯繼續合作的人的資產部員工,

但無論安全主管如何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被他威脅了的吳博士看著對方時的表情卻只是越發地冷漠。

這次霍金斯的威脅是用“如果不聽話,就把你的死因偽造成是恐龍造成的”作為威脅,那麼下一次,他們又會用什麼,作為威脅?

但吳博士清楚地知道自己一時半會不可能死在這裡,他現在更關注的,是霍金斯為什麼突然如此急不可耐了,雖然對方以往就是一副沒什麼腦子的樣子,可也沒有無腦到這種地步。

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將一號送回內陸、送到自己真正的老闆手上,並拿到議員一職的霍金斯自然不可能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計劃,

若不是因為克萊爾肯定會看一號的死亡報告並詢問所有相關人員,那他根本就不用在這兒威脅吳博士。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那麼等他徹底坐穩了位置,所有和這件事有關聯的人,一個都別想活——

他堅信,死人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會永遠保密的存在。

霍金斯堅信自己會同以往一樣得償所願,但當他將自己對於“記錄”的想法說出,原本還在思考著該怎麼做才能將氰化鈉注入一號體內的吳博士握著東西的手頓時收緊了。

一旁的瑪麗對於他們二人到底在想什麼根本不在乎,在冷眼看了安全主管一下後,就朝著門口跑了過去。

“將一切死亡和損失都歸結到二號頭上”,

在當初和吳博士合作,將一號、二號的性格特意寫反,好能如對方所願讓一號和天蠍霸王龍共處一室的霍金斯看來,這個理由根本就挑不出任何問題,但在吳博士看來,卻完全不是這樣。

信任,一種很難建立,卻又無比容易消失的東西,二號才這麼小,哪裡背得動鍋,誰在這裡殺的人,就應該讓誰去承擔代價。

雖然想方設法威脅自己這種事,他總是會遇到,但反正一號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了,那麼如果現在再加一個人……

如此思考著,吳博士看霍金斯的眼神也逐漸變了味,

而剛才滿不在乎地揮手示意門邊的人放瑪麗離開的霍金斯在接觸到吳博士若有所思、宛若注視著實驗品一般的冷酷目光後,不由得微微挑眉。

這是……戳到死穴了?不過他剛剛有說什麼威脅的話嗎?

雖然一時之間完全無法明白吳博士為什麼要用這種表情看著自己,但霍金斯也沒有太過在意,在終於鬆開了對方的衣領甚至還貼心地將褶皺撫平了的同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