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經過了數年,思考了無數次,一號也依舊無法理解這所謂的“弟弟”依舊死活護著人類,

而當對方身後的人類終於發動了手中的東西,在隨著微乎其乎的“砰”的一聲默默計算著時間的同時,

一號的思緒卻不自覺地回憶起了當初對方提到的“無私奉獻”、“捨己為人”、“一視同仁”之類的白痴話語,並不由得在心中冷哼了一聲。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真的有這種存在。

在如同用針筒深深插入最脆弱的地方,並在裡面使勁攪著血肉一般的疼痛突如其來地到來的瞬間,還未等林鳴飛從身體突發的異狀中恢復,一號就已經毫不留情地朝他衝了過來。

當過於強烈的痛感出現,生物體內的自我保護系統便會立刻出場,即便林鳴飛並未立即失去意識,但一時之間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的大腦顯然無法讓他躲開一號,

直到林鳴飛已經因為一號的撞擊而搖搖欲墜即將摔倒在地,大腦才堪堪恢復了思考能力。

當正在朝著門口跑去的工作人員突然之間映入眼簾,來不及思考,林鳴飛便直接控制著已經站不住了的身體避開了對方。

數噸重的恐龍轟然倒塌在地,雨水已經不知何時停止了,而已經被浸透了的泥土則瞬間被濺到了空中,短短几秒後便不受控制地朝著四面八方飛去。

“媽的,這可是我剛買的衣服…”

對於幾乎是擦著自己倒下的恐龍,霍金斯才剛在心中罵完它怎麼倒哪去不好偏偏要倒到自己旁邊,但心中的話才剛罵完,自己的新衣就立刻濺上了泥土,這讓他終於是忍不住罵出了聲。

若非現在情況不對,霍金斯必定會踢一腳就在自己身邊的恐龍作為發洩,但現在情況不對,所以他也只能一手拿槍一手拍著身上的泥土,飛快地朝著前方跑去。

煙霧彈早在再度他開槍前就已經落地了,與數年前別無二致的黃色煙霧在圍場之中樹立起了一道屏障,先不提圍場內就這一條小路,更何況這條道路的盡頭就是小門,根本就不存在走錯路的可能性。

年紀的上升帶來的必然是身體體能的下降,即便霍金斯以前在米國的部隊當過兵,但常年的辦公室生活早就讓他的身材同一般的中年人沒什麼不同了,

但就在霍金斯朝著能夠將他和恐龍隔開的煙牆跑去時,已經一腳踩在了二號身上的一號卻是饒有興致地看向了他。

“吼。”

看啊,這就是你心心念唸的人類,明明你在保護著他,但他卻在你身後攻擊你。

一號此刻的語氣就如演講一般陰陽頓挫,語氣中是滿滿的嘲諷,

但他腳下的白痴在短暫地恢復了意識後便又因為麻醉的藥效而開始昏昏沉沉,此刻正在艱難地抵抗著想要閉上眼徹底沉入黑暗的潛意識,自然根本無暇注意到他的話,這令一號不由得感到無趣。

身後的大門在短促地開了一條縫後就立刻無情地合上了,但在一號看來,現在的發展情況卻和他的計劃也沒多大不同。

既然計劃本就是要將二號弄至半死,從而在人類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時趁機離開這裡,因此在看了眼二號後,一號毫不猶豫地咬住了對方的膝蓋。

在控制著力度保持在既可以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也不會讓對方因疼痛而清醒的範圍內咬了一口後,一號便不急不緩地朝著跨過了對方,朝著煙霧中走去了。

他已經有了一個好主意了。

但就在一號思考著在玩完那個人類後要怎麼做才能讓白痴弟弟最生氣時,才剛跨過二號一步,他的尾巴就突然被劃了一下,儘管並不怎麼痛,但這還是令一號瞬間轉身擺出了防禦姿態。

幾乎是在一號朝著工作人員離開的方向走去的瞬間,就下意識拖著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