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樣兒站在陸家宴廳裡,燈光璀璨,映照著她精緻甜美的面容,和低調俏麗的禮服。

當她的心微微顫抖一下,再次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那個方向。

在那奢華的宴廳之外,可以瞧見一個氣質非凡,身穿高階的義大利手工黑色西服的男人。

他看似慵懶地半倚靠在陽臺上,姿態中卻又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與高貴。

但他投射過來的眼神冷冽如冰,又嚴峻似劍,彷彿能瞬間穿透人心。

他抬手間輕輕抿了一口辛辣的雞尾酒,那動作優雅而從容。

可他的眼睛,卻自始至終都緊緊盯著,從剛才就站在宴廳上一直擁抱著的兩人。

他的目光中帶著審視,帶著不悅,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複雜情緒。

直到看到那兩人,終於捨得分開時。

秦禛身上那股寒氣也未曾減弱分毫,令人生畏不敢靠近。

他就那樣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宛如一個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王者。

在這一時刻,他那銳利如刀的視線與蘇樣兒的目光徹底交匯時。

他也絲毫沒有收斂自己渾身散發的冷意。

他直勾勾地盯著大廳中的蘇樣兒,那眼神彷彿一位丈夫在抓姦自己的妻子一般,無端地對她散發著怒氣。

那模樣,彷彿在無聲地控訴她說:“果然如此。”

蘇樣兒瞬間覺得秦禛這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憑什麼衝自己發火呢?她都壓根不知道他也在場。

更何況她又沒有招惹他,他憑什麼給她擺臉色?

蘇樣兒的內心深處湧起一股奇妙的情緒,一種莫名的委屈悄然湧上心頭。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受,明明與這個男人並無過多交集,可他的眼神卻彷彿能刺痛她的心。

“神經病。”

她在心中暗暗嘀咕著,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緩解自己內心的委屈和不滿。

但那股委屈卻如影隨形,怎麼也揮之不去。

她想要逃離這個男人的視線,卻又彷彿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她只能站在那裡,承受著他那充滿怒意的目光,心中的委屈不斷蔓延。

見狀,蘇樣兒破罐子破摔似的瞪大眼睛,精緻小巧的下巴高高揚起。

狠狠的回視著對方,那氣鼓鼓的模樣彷彿在說:

“怎樣?您有什麼不滿的嗎?”

男人依舊冷冷地凝視著她,面無表情。

突然,他放下手中一飲而盡的酒杯,從口袋中抽出一包香菸,修長的手指夾住一根菸,微微側頭,打火機的火苗跳躍著,將香菸點燃。

他把煙放進嘴裡,抬眼看向她的那一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隨後慢動作似的噴出一團煙霧。

那煙霧嫋嫋升起時,徹底遮掩住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危險神色,彷彿那危險只是稍縱即逝的幻影。

隨後,男人單手插兜,姿態慵懶而不羈地轉身離開陽臺,身影挺拔,步伐穩健。

片刻後,就看見秦禛立馬被一群,同是參加宴會的各界人士給簇擁而去。

那些人圍繞在他身邊,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彷彿他是眾人追逐的焦點。

而他,依舊是那副冷冷的模樣,對周圍的人似乎並不在意。

留下一臉茫然的蘇樣兒,在原地傻眼了。

她怔怔地看著秦禛離去的方向,心中滿是疑惑和不安。

“嚇死我了。還以為他要過來打我。”

她喃喃自語著,心跳依舊有些急促。

此時的蘇樣兒絲毫沒有察覺到,每當自己面對秦禛時,那些靈動活潑的神態是如此與眾不同,都是對他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