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計劃(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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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並不羞於啟口,是他受了欺負,遭人輕薄。
可要怎麼說呢?
說他愚蠢無知,竟能做出那樣不愛惜自身之事?
說白五脅迫他、辱罵他,還要叫他賠五十兩銀子?
他害怕這樣說,陳展反而要笑話、防備他,與其他漢子拉拉扯扯,便是沒事,也要生出事來。
這五十兩是斷然不能給的。
陳展為了這些銀子要受多少苦、吃多少罪?怎能白五嚇唬他幾句,他就給出去?這般貪得無厭的人,給了他一回,他就能要第二回,只會沒完沒了、養虎成患。
他得想個法子治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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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仲夏,天便熱起來,李朔月換上陳展買的輕薄的嫩綠色長袍,後腦用了根彎月木簪挽發,這簪子是貨郎來遊村時,他纏著陳展買的。
二月份陳展賣了獵物後就一直給他錢,且從未問他要過呢。李朔月算了算,他現在已攢了二百兩銀子,前兩天還同陳展換了個五十兩的銀錠呢。
這樣的木簪自己就能買許多,可陳展給他買的,那感情不一樣,他恨不得天天戴頭上。
與往常一樣,李朔月與葉水兒在城中分別,各自做各自的事。
李朔月去鐵匠鋪子付了剩下的二十兩銀錢,並去後院看鐵匠打鐵。
好幾個漢子光膀子,掄起鐵錘砸鐵片,火星子四濺,他的偃月刀還在鍛打,距離成型還遠著。
李朔月看了半晌,又不放心地叮囑掌櫃的:“下回趕集我還來呢,可不能偷懶。”
“這是自然。”掌櫃笑彎了眼,送走了這位“貴客”。
掌櫃的顛了顛銀子,樂呵呵往二樓去。
小二見一樓沒了人,小聲嘀咕著:“一柄刀,五十兩頂了天了……也不知這夫郎怎麼想的……”
李朔月看完刀,又直奔雜貨鋪子,買了些菜種子,還額外要了幾包硫黃、松香粉、老鼠藥。
他家住在後山,常有蛇蟲蚊蟻,得多買些備著才好。
出了雜貨鋪,他便往左拐,進了條專賣胭脂水粉的胭脂巷,就在此處等葉水兒。
家中膏脂確實不多了,李朔月臉微紅,每回陳展都要用許多。可這東西他不知道在哪裡買,買回來的也不如陳展買的頂用,便只好棄了這個念頭。
李朔月見來往的姑娘哥兒唇都泛著粉紅,覺著好看,便進胭脂鋪裡挑了盒桃花色唇脂,找小二要銅鏡,往嘴上擦了些。
都說人靠衣裳馬靠鞍,李朔月點了唇脂,笑盈盈看向銅鏡裡面若桃花的哥兒,心中滿意,他如今模樣愈發妍麗,配陳展這個高大的將軍最最好呢。
心中歡喜這唇脂,出門時他便沒抹掉,步調輕緩,整個兒人都愉悅不少。
李朔月提著小籃子在街上走,也學陳展那樣挺直脊背,不再像從前那樣畏畏縮縮,生怕叫人看見。
趙大走過一人時,忽然頓住腳步,喉嚨發緊地喊了句:“弟夫郎?”
李朔月微微一頓,這聲音略微有些耳熟,只是是誰的聲音,他卻想不起來。
趙大走到李朔月跟前,笑道:“弟夫郎,幾日不見,莫不是不認識我?”
小夫郎容貌更甚從前,面頰白皙,肌膚也比從前更加細膩,眉心的哥兒紅痕淺淺一道,卻與他白皙的面頰形成鮮明的對比,耀眼極了。
桃花似的唇瓣淺笑著彎起弧度,漂亮的顏色叫人心尖發癢。
嫩綠色的長袍襯得他像一根青竹,細長的腰帶勾勒出仿若掌中物的腰。
趙大不動聲色將李朔月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又遺憾這人怎麼就不能是自己的夫郎。
陳展從他這裡拿了許多好東西,晚上也不知是怎麼的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