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威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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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北的天淒寒、苦冷,塢城幾百裡外的交戰地血流成河,肅殺與冷意瀰漫。燒焦的旗幟同斷臂殘肢落在一處,陰風凜冽,滿目瘡痍。
陳展左手拎起敵方將領的頭盔,右手朝天刺出一柄閃著紅芒的長槍,他揚聲道:“此戰已勝,眾將士聽令,隨我回城!”
“勝!”“勝!”“勝!”
號角、戰鼓發出雷鳴般刺耳又響亮的聲音,人馬的吶喊令大地顫動,盤旋於天的黑鴉嚇得飛往了別處。
陳展拎起長槍翻身跨馬,將頭盔懸於馬鞍處,待兵將都已撤退,他才騎馬走在後方,玄色鐵甲令人望而生畏。
一行人疾馳回城,陳展下馬拿冷帕子擦了臉上的血和汗,剛掀開議事的簾帳,便被身後的人喊住。
何栓上前兩步,低聲道:“副將這可能聽我幾句話?”
“你有何事?”
何栓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陳展:快速說道:“將軍令我找的鐵匠有了眉目,不過只聽人說他同店裡的夥計一道往北走,具體到了哪兒還不曾得知。”
陳展微微皺眉:“此事我會回稟王爺,若能找著他,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完此話它便抬腳欲走,何栓急忙扶住陳展的胳膊,聲音極小:“副將且慢,你吩咐我打聽的人也有了下落。”
何栓遲疑片刻,才說道:“我娘子問了許多人,才問到了隻言片語。聽聞那李家大哥兒逃跑惹怒了主人家,叫人打了一頓,賣給了人伢子,後來一個遠遊的夫郎買下了他,將他收成了奴僕。”
“後來再沒見到過。”
不是青樓,陳展忽然鬆了口氣,他又問:“那打刀的夫郎?”
何栓撓撓頭,小聲道:“這個倒是沒問出來,估摸是那鐵匠知道自己替人打刀這事兒,一旦叫官府知道,便惹來殺身之禍,便誰也沒說。”
“娘子說若得了機會,還會再四處問問。”
“不必。”陳展擺了擺手,隨後拆開手中信封。
何栓愣住,“副將是說那裡李家哥兒的下落還是打刀夫郎的名字?”
“都不必再查,此事你只當沒聽過。”
“好、好。”何栓急忙應承下來,不敢多問一個為什麼。
陳展難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可慶幸總佔了大多數,他慶幸李朔月未曾被賣進青樓,亦慶幸打刀的不是他。
他同李朔月之間隔著數條性命,早已不死不休。
—
正月十五。
李朔月進了一座三進的小院,由奴僕領著去伺候行商的趙老爺。
趙老爺正值壯年,生得人高馬大,膀大腰圓,伺候起來頗費功夫。
李朔月拿起男人腰間的龍虎玉佩左右翻看,笑道:“這玉佩瞧著成色不錯,這上面又是龍又是虎,龍虎之年,同老爺還相稱呢。”
“你這張嘴,慣會取笑我。”趙老爺摸著蓄起的短胡笑道:“你若喜歡,便儘管拿去。”
“贈予我?”李朔月眯起狐狸眼笑,臉頰去蹭漢子的短胡,神情極盡挑逗。
“自然。”
“趙老爺待嘉嘉這樣好,嘉嘉都不知道何以為報。”李朔月捧起男人的臉,眼波流轉,輕聲道:“不如嘉嘉以身相許可好?”
“小妖精!”
兩人嬉笑作一團。
半個時辰後,李朔月出了門,此時,站在屏風後聽完活春宮的兩人才走了出來,一人雙眼充血,面色赤紅,另一人神色冷靜,語氣平淡。
“趙老爺”一見這兩人便立即跪下,喊道:“小的見過大公子四公子。”
陸槐恨恨看了眼地上跪著的“趙老爺”,踹了兩腳,憤怒道:“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陸榆看著陸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