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我們陷入夢境的原因是那蟲子,他們釋放的毒素還留存在我們的體內。

我和胖子都心有餘悸不敢再睡了,隨後緩緩和悶油瓶講起了我倆的夢。

悶油瓶一言不發的聽著,在聽到我說“女人和蛇是一體的”後,他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悶油瓶:“還有呢?”

“沒有了,上面只有這些!”

他聽完後,表情複雜的盯著眼前的火堆,上一次看到他這種表情還是我和胖子要異變時。

“小哥,怎麼了?”我忍不住問道。

悶油瓶:“沒事。”

胖子用手肘捅了捅我,我明白他的意思,小哥不願意說,即使我把他的嘴扒開,他都不會說一句話。

但他那表情我心裡總覺得隱隱不安,他不說的原因極有可能是說了怕我們傷心、擔心。

反正是這二者其中一個。

我和胖子的狀態好了很多,他已經開始壓低聲音在我耳旁喋喋不休了。

胖子:“天真,你為什麼要肘擊我?”

“以咱仨的感情,還有以咱倆的行事風格,小哥失蹤了,第一步是不是尋找小哥?你還拉著我看雕刻!”

胖子被我這句話懟得啞口無言,他沉默片刻後道:“我也是好奇那兩塊玉磚上到底雕刻了什麼啊!”

隨後他再次開口:“而且你要是真的想找小哥,你還會被玉磚所吸引?”

???

好像確實是胖子說這個理……

“你不拉著我看雕刻,我不就去找小哥了嘛!”我嘴硬道。

胖子剛想開口和我詭辯一波,悶油瓶抬頭看著我倆。

他的眼神複雜,我有一種他在質問我倆為什麼不第一時間找他的錯覺!

當然,這只是我的感覺,其實悶油瓶根本不會這樣質問我和胖子。

我突然想到黑眼鏡之前說的一句話:“小三爺,就算你用刀捅了啞巴張,他還得問問你有沒有傷到手……”

我聽到這句話時,立馬反駁了黑眼鏡:“我可不會拿刀捅小哥。”

胖子:“瞎子,你到底在瞎幾把亂說什麼?挑撥離間我們仨?”

黑眼鏡兩眼一翻道:“我就是比喻,你倆怎麼跟個智障一樣聽不懂人話?”

黑眼鏡:“一個啞巴,兩個智障,你們三鎖死。”

他說完便跑了,我估計他是怕悶油瓶削他……

但悶油瓶一點反應也沒有,倒是胖子氣得夠嗆!

我和胖子此時已經默契的低下頭,不再去看悶油瓶,也不再說話,四周又恢復了安靜。

果然,胖子就不是一個安靜的主,他又開始說道:“天真,你剛剛低頭不會是因為心虛吧?”

去他哥的,能不能別再將話題往這上面引了!

悶油瓶可能是看到我倆的精神狀態良好,隨後便閉著眼睛倚靠在了牆壁上,胖子見狀也不再說話了。

大概兩三個小時後,悶油瓶睜開了眼睛,我剛好從馮的身邊站起身,他身上的紅點還有些許,比我和胖子恢復得要慢一些。

他手心和腳心的傷口上,黑色的血液凝固在了那裡,像一塊焦炭貼在了上邊。

悶油瓶拿著匕首又將他傷口挑開,黑紅色的血液流了出來,我估計等馮的血完全正常時,他應該就沒事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估摸著再過兩三個小時,外面就天亮了。

胖子倒是又靠著牆壁睡著了,聽著他的呼嚕聲都能知道,他睡得挺香的……

兩個小時後,馮掙扎著從地上起來了,我急忙將水遞給他,他一臉疑惑地看了看已經包紮好的手。

他也是個聰明人,我簡短地解釋一番後,他迅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