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提著水壺從瀑布打了一壺水回來放到火堆上,然後拿出了他珍藏茶葉放到裡面。

“天真,你說咱回去在農家樂弄一個圍爐煮茶行不行?”

我想了一下確實可行,可以再多養點雞,種點果樹,週末的時候,家長帶著小朋友去撿原生態的雞蛋,摘水果,體驗生活。

我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後,胖子拍著手說:“茶得用小李這個茶,可太好喝了!”

悶油瓶:“種什麼果樹?”

胖子:“榴蓮?”

我不得不承認胖子的思維有些時候非常的跳脫。

“先不說榴蓮在農家樂能不能成活和結果,就算它能結果,等到那一天咱倆都去了……”

說出這句話後我立馬就後悔了,因為我發現來到哀牢山後,每次只要提到這個話題,悶油瓶的眼神裡總是透露出淡淡的憂傷。

這次也不例外,胖子也察覺到了悶油瓶的情緒,他提起水壺往他的杯子裡添了一杯茶。

我從揹包裡翻出牛肉罐頭,遞給悶油瓶和胖子,胖子一句話便轉移了話題。

“咱不僅武器精良,連伙食也變好了,小哥你不知道,咱走的時候毛毛蟲看你的眼神,怕得喲。”

這時,馮從帳篷裡出來,胖子給他倒了一杯茶,他提出查理身上的傷還沒好,所以他和大衛守上半夜。

我點了點頭看向悶油瓶開口道:“我和小哥守下半夜。”

“那胖爺我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發現自從我們越深入哀牢山,胖子頭上的白頭髮也越來越多,特別是兩鬢幾乎已經都白了,我實在不忍心他再起來守夜。

悶油瓶的想法顯然和我的一樣,他直接出聲拒絕了胖子,而胖子也沒有再堅持,只留下了一句:“得勒,小哥你陪天真我就放心了,不然他獨自守夜必出事。”說完便鑽進了帳篷。

“……”

但是想來也是,胖子的吐槽的確是精準……

我拆下手上的繃帶,只見掌心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大半,只有一條細細的傷疤還靜靜地停留在手掌中。

我隨手將那塊已經用過的紗布擲進了熊熊燃燒的火堆之中,只見悶油瓶從他那鼓鼓囊囊的揹包中取出一卷嶄新的繃帶。

見狀,我連忙擺了擺手開口道:“已經好了,不用再纏了。”

悶油瓶點點頭,將那捲紗布放進了揹包裡,隨後他便站起身往帳篷裡走,我看了看時間,的確不早了,隨後也鑽進了帳篷。

鑽進溫暖的睡袋之中,緩緩閉上雙眸,耳畔的聲響卻彷彿被無形中放大了無數倍。

明明方才還未曾覺得那瀑布的水聲有何喧囂之處,可此時此刻,它卻如同雷鳴般轟鳴,吵擾得人心神不寧,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這一晚睡得實在是不好,悶油瓶起來的時候,我察覺到了他發出的細微動靜,他似乎並沒有想叫我起來的打算。

我鑽出帳篷,悶油瓶愣了一秒,我坐到他旁邊,而馮和大衛則打著哈欠鑽進了帳篷。

沒過一會兒胖子捂著肚子鑽出帳篷,我和悶油瓶注視著他,他開口解釋道:“人老屁股松,拉屎,有一起的嗎?”

“別走太遠了!”

“知道了!”

只見胖子提著褲子飛快地向瀑布跑去,而悶油瓶則始終注視著胖子消失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胖子還沒回來,我看了看時間,他已經離開七八分鐘了,我心裡有些不安,我看著小哥開口道:“胖子不會又拉稀了吧?!”

悶油瓶:“不知道”

但悶油瓶很快站起來,正欲抬腳往胖子的方向走去,我見狀急忙端起槍跟在他的身後。

而此時,胖子卻從遠處跑回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