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得趕緊生火,將身上這些蟲子給弄下來,但還好梯子上就有漲水時漫上來擱淺在上面木頭。

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了!

我們到底是什麼時候中招了?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極有可能是棺槨裡噴出來的那股黑煙!

我說怎麼一瞬間那些黑色的物質就消失不見了,合著那些蟲子跑到了我們身上!

還有……

屍體穿的衣服上也全是蟲!他的長袍或許本就是灰白色,可能使用了某種詭異的手法,那些蟲子如附骨之疽般吸附在衣服上,甚至還組成了詭異的花紋。

怪不得我們當時一湊過去,他衣服就褪色呢!我們就是個巨大的蟲窩!

如果這間墓室沒有被水淹,也沒有塌陷下去的話,那尋常之人進入這裡,還能有命活著出來嗎?

“想啥呢?!天真!快跟上!”胖子將手中的兩個罐頭扔進水裡,獎勵透明魚,隨後兩條腿摩擦著開始往前走。

他這姿勢噁心又猥瑣,我開口:“你是屁股癢嗎?一直盤著腿走!”

胖子:“老子何止屁股癢,連皮燕子都是癢的!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些蟲順著皮燕子爬進去了?”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我不癢……

走到樓梯盡頭後,一條寬敞的通道出現在了眼前,我們當即決定在這裡生火!

胖子一邊扭動著一邊將火生了起來,隨後他一隻腿跨過火堆,以一種蹲馬步的姿勢騎在了火上。

用那躥起來的火苗烤著屁股,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癢……

“雅!實在是太雅……”馮對著胖子豎起一個大拇指!

馮何時這麼幽默了?

胖子彎腰撿起一旁的褲子,將跨在火堆那邊的腳收了回來,無數的皮屑跟下雪一樣落到火堆中,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馮:“張萬森,下雪咯。”

“?……”

胖子:“老馮?!你刷短影片刷瘋了?”

我覺得馮現在的狀態跟胖子有得一比了,神經兮兮的……

馮說的這句“張萬森下雪了”,讓我想起了黑眼鏡發的一個朋友圈。

上面是他站在雪地裡靠在樹幹上拍的裝逼照,當時我和胖子還爭論一番,給黑眼鏡拍照的到底是誰。

我說是小花,他說:“花兒爺可沒這麼多時間陪瞎子裝逼……而且你看這照片的角度,花兒爺能趴在地上給他拍照嗎?他配嗎?”

黑眼鏡配不配我不知道,但是胖子說的確實有道理……

我們討論了幾句照片中的雪景後,手機就跟被監聽了似的,一開啟短影片十條有八條都是關於下雪的影片,配音還都是“張萬森下雪了……”

“……”

胖子:“張萬森到底是誰啊?怎麼一下雪都喊他!”

回到正題,悶油瓶手中抱著幾根柴從梯子處走上來,看來他又回到水邊。

胖子:“小哥,那兩條魚還在那兒嗎?”

悶油瓶:“嗯。”

我們身上的皮屑隨著動作統統掉進了火堆中,不僅發出“噼裡啪啦”地聲響,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惡臭……

也不知道是周圍的溫度升高了,還是那些蟲子全都從身上掉落了下去,我們渾身上下開始陸陸續續地浮現出許多的小紅點,

這些小紅點數量眾多且分佈密集,一眼看過去,馮裸露在外的面板都是紅彤彤的一大片,整個人像是被煮熟了一般……

而這些小疙瘩又伴隨著針扎般的疼痛,一波接著一波襲來。按照原計劃,我們想著先在這裡稍作休整一番,等體力和狀態恢復一些馬上前行。

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們三個人同時發起了高燒!無奈只得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