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要強曾告誡過我們:“晚上九點之後千萬不要到處亂走動啊。”

我們九點半左右出發,沿著山路一直朝上走去這一路上家家戶戶都是門窗緊閉、燈光全滅,如此一來,倒是方便了我們行動!

我們來到了山頂後,眼前所呈現出來的情景與白天熱鬧非凡的場景形成強烈的差別!四周一片死寂,我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哀牢山的鬼城。

我們四個人靜靜地趴在一處屋頂上面,目不轉睛地盯著周圍的動靜,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之後,終於看到有一道人影出現在視野當中。

一名僕從正端著滿滿一盆水朝著我們身旁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走去。見此情形,我們躡手躡腳地向著那間屋子的屋頂移動過去。

胖子那噸位,我真怕他把人家屋頂踩塌,他拍著胸脯,再三保證一定要減肥!沒辦法,他只好手腳並用,費力地朝目標方向爬行著…

“啪!”

瓦片斷裂開來的聲音其實非常的輕微,但在寂靜的夜空中卻是顯得格外刺耳,我們三人幾乎是同時朝著身後看去,胖子指了指腳下,露出個無辜的笑容。

驀然,身下傳來一道嬌柔的女聲,她語氣中透著些許的不耐,仿若在質問僕從,我一聽便心知肚明,她肯定是在詢問那僕從剛剛是何聲響。

那僕從應了一聲後,腳步聲便朝著門口走去,我們四人面面相覷,正準備挪到其他地方躲藏時,一隻野貓突然從另一側躥出,它與房頂接觸,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緊接著,它把胖子當作跳板,跳到了另一處屋頂上,那僕從的腳步戛然而止,這野貓的出現,巧妙地化解了我們險些被察覺的危機。

隨後悶油瓶輕輕將一塊瓦片扒開一條細小的縫隙,胖子還保持著那屁股撅得老高的姿勢,他學著悶油瓶扒開了面前的瓦片。

然後俯身貼緊了面前的縫隙往下看,或許是他覺得縫隙不夠大,竟然抬手再次擴大了縫隙。

我和馮警惕地環顧四周,過了幾秒鐘後悶油瓶突然抬起頭,和我對視著。

他一定看到了什麼!

就在我準備趴下去往下看時,另外一處屋頂的野貓突然發出“喵喵喵”的叫聲!

它渾身漆黑,在月光的照耀下只能看清它的兩隻眼睛,而我身後的胖子保持著那高難度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不會是中邪了吧!

我的目光不經意投向那縫隙,只見一個女人正背對著我們,她披散著頭髮,坐在浴桶裡。

怪不得胖子一動不動,操!畜生!

此時悶油瓶已經不動聲色的將瓦片復原,我回頭胖子竟然還趴在那裡看!

我抬腳輕輕踢了一下他的手臂,他緩緩抬頭用口型說了一句:值了。

就在我以為他還會繼續看下去時,他卻將瓦片推回到原位,然後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巴。

算他還是個人!

其實除了能看到她白皙的肩膀,什麼都看不到,連她的後背都被她的頭髮遮擋住了。

胖子用口型說了句:族長的女兒。

白天的時候我們曾見過她,她俯身在族長面前說了幾句話,然後就離開了,雖說這裡的女人不能和男人對視,但她總是不停地用餘光瞟著悶油瓶。

悶油瓶這個木頭,大概對此毫無察覺。

這時,空氣中突然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悶油瓶指了指身下,他示意是從下面發出來的。

胖子瞭然,雙手不停地比劃著,大概意思就是:女孩子洗了澡擦香香怎麼了?

……

悶油瓶打了個手勢,讓我們繼續前進,我們三估計是沒什麼問題,萬一胖子又弄出什麼么蛾子,被發現了不得被當成色狼。

說時遲那時快,蹲